【恋与制作人】沉默的真相（上）（白起）(2)

我向办公室门口走去，身后忽然传来老大的声音：“等等。”
我转过身，看到桌子那头的老大把一个东西顺着桌面滑到我眼前，金属摩擦着玻璃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把这个戴上。”
我低头，拿起桌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很细的金属环，在明晃晃的顶灯下闪着冷冽的寒光。看到我的迟疑，老大伸手扯过金属环，熟练地扣在我的脖子上，卡塔一声，金属环闭合了，牢牢地环在我的脖颈一周。
“这是？”我有些惊恐地看向老大。
“每一个部员都要或多或少地做出一些让步和牺牲。为了组织的利益，有时不得不动用一些特殊手段。你无需多问。”
我慢慢走出办公室，努力地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我没想到，进入A1部以来我接到的第一个正式任务会是监视同部门的白起，也没想到，为了达到目的老大会给我套上这个让我不得不在他面前说实话的电子环。
于是从那天起，我开始有意接近白起。任务开展地很顺利，像是老大已经为我铺垫好了，白起并没有对我的接近表示排斥或警惕。一段时间之后，以推行师徒制的名义，我成了白起名正言顺的跟班。

（三）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定期向老大汇报情况时金属环会让我感到极度不适以外，一切都过得平和安稳。我跟着白起一起去山村里勘察，爬上开满山茶花的山岗看日出；一起去广袤的大草原蹲守，看牛羊遍野，躺在软绵绵的草垛上数星星。时间的概念仿佛被淡忘了，在远离喧闹和世俗的日子里，我越发觉得，就这么一直待在他身边也不错。
那天傍晚，我和他坐在树杈上看着远处夕阳一寸寸下沉。他双臂交叉垫在脑后倚在树干上，望着远方的夕阳淡淡地开口道：“你是带着任务来的，对吧？”
我愣住了。我无暇思考为什么白起会知道我的秘密任务，以他的敏锐和智谋即便猜出来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回答他。将近两年的时光里，白起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端倪，每次向老大汇报时无非也就是说说白起的起居和行踪，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派人去监视他的出格行为。久而久之我已经不再对监视白起这一任务有很强的心理负担，全身心地投入到与他一同度过的漫漫时光中。从老大那里我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关于对白起的管制计划，而现在我望向白起琥珀色的眼眸，心里为他感到不值得，这样的一个组织不值得他去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