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忘机便是仙（羡忘）上 医者羡X杀手湛【二发完】(3)

许久，颤抖渐歇
“说了，也是痛……”他深吸一口气，惨白的面庞归于平静，“何必”
别人喊痛是因为有人听。黄毛小孩号啕，有娘亲安慰，闺中小姐饮泪，有夫君擦干。他孤单单的一个人，喊了痛，谁听呢？
魏无羡眸光微讶，弯腰轻轻吹着敷药泛红的伤口，“我小时喊疼，我娘就这样吹，麻酥酥的热气一吹过，好像就不那么疼了。是吧？”
那人神情一滞，双手交叠成不安的姿势，垂首微微点头。
可是，在这种极致的疼痛面前，那热气几乎微不可察，哪有任何舒痛感呢？但心头却似乎有麻酥酥的颤动。
“我身无分文，魏大夫又救了我一次，我……”
魏无羡反倒笑起来。
“魏某欠公子这份无名厚礼，实在良心难安，不如公子便了了我的心愿吧。”
魏家人重礼，从不受无名之恩。他要知道他的名字。
他极快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复又逃开，像是犹豫极了，直把淡淡的唇抿得红透了才艰难开口。

“我叫忘……”
“王公子”魏无羡轻唤一声，以示鼓励。
“我没有姓的，就叫忘机。”那人摆手，在空中比划一阵。
“心到忘机便是仙”魏无羡并不奇怪，称赞“忘机，好名字”
忘机呆呆看向他弯起的嘴角，在笑眼中迷惑：不过是主座从上一位死去的杀手那剥夺，随手重新赐下的代号，哪有什么寓意，更没有什么好坏之分。
可是，他说这是好名字，忘机是一个值得被人记住，被人称赞，被人喜欢的好名字。
魏氏医馆门庭若市，总要日落时分才有半分清闲。忘机总是这时候来，也不着急进去，就在对面的巷口的墙影里呆呆看着。
绿翘的话如影子般萦绕在脑海
“你猜，他知不知道，你送的每一株药上，都沾着别人的血”
忘机长久的沉默。
他是做腌臜生意的，整日不是替人寻仇，便是帮人消灾，杀人放火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他刀上的血混着涕泗横流，脏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