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与温迪戈(2)

“我亲爱的海伦小姐，你何时才能从这间密不透风的卧室中出来呢？”少年摘下头盔，向海伦鞠了一躬。
“抱歉，亲爱的博卓卡斯替，我的病还未好全，父亲不允许我出门。”海伦的脸上划过一丝沮丧，旋即又兴奋起来。“要不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那么，海伦小姐，故事可是没有尽头的，请尽情享受吧。”
一瞬间，那个似乎很顽劣的少年变得严肃，就像一位剧作家，用笔勾勒出真实的血液。
你可曾记得，莱塔尼亚的高塔上，巫王的法术伴随着双子女王的降临而消散；你可曾记得，伊比利亚的黄金城中，大静谧来临，让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你可曾记得，嗜血的温迪戈为了祖国，在北原留下足迹，抗击扭曲可怖的邪魔……
这就像一首乐章，从少年的口中演奏出可怖与赞扬。海伦沉默了，但又有些许吃惊，这并不是博卓卡斯替以前的风格。他曾用蹩脚的乌萨斯语唱着“乌萨斯万岁”，他曾绘声绘色地描述东边巨兽的魅力，他也曾和自己一起躺在草地上，望着夕娥奔月的远方明月。还有种种夸张但又有趣的故事，可为何今天……

“温迪戈的恐怖传说，你见过吗？海伦小姐。”少年突然问道。
“我只听过父亲说过几段他们的故事，博卓卡斯替，是他们从萨卡兹的土地迁徙到乌萨斯冻原上的故事。”少年的举措让海伦十分不解。
“你害怕他们吗？他们的头骨可是裸露出来的！”博卓卡斯替继续问道。
“虽然很可怕，但是他们为我们征战，我和父亲都很感谢他们，他们是可怖的英雄。”
“真的吗？”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父亲前些日子才与一位温迪戈将军吃过晚餐，那位温迪戈大叔坦然摘下面具，那裸露的头骨虽然让人胆寒，但晚餐进行的依旧很不错。”海伦的话让少年放下戒备。
“其实--”
“小博卓，回来吃饭了！”这雄浑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话，他只好转身回去。
“那么，我先走了，海伦小姐。”
“再见，亲爱的博卓卡斯替。”少年再次向海伦鞠了一躬，然后便消失在海伦家的后院里。
少年最后的话海伦其实听到了一部分，但她也未能弄清少年的意思，只好拉上窗帘，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