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 第三章 忘羡 双洁(2)

蓝湛没有解释的习惯，在祭台旁兀自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过来？”
男人问了他一句，似乎不太在意蓝湛是否应答，只是自顾自的走进。
“听说带回去个人，倒也是破天荒。”
“仙督消息倒是快。”
提到魏婴，蓝湛难得的提了些精神，男人见他如此反应，哑笑一声。
“偶然听说而已， 不必紧张。”
男人走进想拍拍他肩膀，蓝湛不作声的后撤一步，那只手悬在半空，晃悠两下才落下。
二人气氛十分尴尬，此时，一名门生像是掐好时间似的突然出现。

“禀仙督，含光君，下一批投入洪炉的人选已经备齐。”
“知道了，下去吧。”
男人挥了下衣袖，门生应声退下，蓝湛远远瞟了眼不远处熊熊焚烧的火光，手指在佩剑上不自觉的浮动。
“今天是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男人觉察出蓝湛的心思，微微侧身过来询问，他的笑容无时不刻不挂在脸上，仿佛已经扎根在骨骼，完全是种下意识的表情。
“做这么多，真的能保九州万年太平？”
蓝湛仄声发问，自月初“真神”现世，仙门已经向洪炉中投入数百名少年，起初还只是在各仙门中选，奈何这位神明的胃口越来越大，除了各门的亲眷子弟，如今已经开始暗地从民间采买合适的人选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