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替身（四）【母亲绫×养女依】(2)

……
母亲病了。
「心脏出了点小毛病，没事儿，丫头，别愁眉苦脸的。」母亲见我盯着她看，捂着胸口的手顺势拿了下来。我见戴着氧气面罩的母亲说话费劲，叹了口气，示意她闭嘴。
敲门声。我起身开门，门外的医生把诊断书交给我，「你母亲住院这几天多陪陪她，尽量不要到别的地方去。还有，你母亲的冠心病大概得了有一段时日了，出院后也一定好好叮嘱她注意身体，不要熬夜，也不要从事重体力活动，否则还有复发的可能。」
「我知道了，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谢谢您了。」我点了点头，道。
晚上，母亲让我握紧她的手，直到她睡着为止。我想，她是真的累了。
……
凌晨。
「依……天依，在吗？……」
睡意渐起，我迷糊中听见有人小声叫我的名字，环顾四周，只见从窗口透进来的皎白月光，方才明白叫我的人是母亲。

「妈，我在。」我回答说。
「答应我，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我哪儿也不去，妈。我就在这里陪你。」
这时我忽然发现，母亲的眼睛是紧闭的。原来她是在说梦话。
「你骗人……你说过的，等我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攒够了钱，我们就在这座小镇里住下来，还要养个闺女，看着她一点一点慢慢长大……等她也走了，远走高飞了，我们就一起去远方旅行，到人很少的地方去，在山顶上面，从日出看到日落……我还要给你写够九百九十九首情诗，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要先走啊……」
「……」
我一头雾水。母亲……对我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先是觉得有些荒唐，想着她是不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母亲，居然叫我「依」？她极少叫我的名字，张口闭口都是「丫头」，偶尔叫我的全名还是因为生我的气……
母亲真的是在对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