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雨中电话亭(9)

“诶？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可是你刚才”
“是我没控制好力度，对不起，我本来想跟你开个玩笑的”
“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嘉然靠在向晚的肩膀上，侧着头与她四目相对，深邃的眼睛看不见底，看不出她的想法，看不出倒影
“那今天你开心吗”
“肯定开心啊”
“为什么呢”
“呃，我也不知道”
“无厘头的开心啊”
"不对，不能说无厘头吧，应该是看到嘉然就很开心了”
“那嘉然是你什么人”
“啊？她，你是？”
向晚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嘉然不会用自己的名字自称啊，她晃了晃头，周围明亮又热闹的街道消失了，只剩下面前的玻璃，以及它映出的，那张属于自己的脸和眼睛

“有一个经常欺负你的朋友感觉如何”
耳边的听筒又传出来了那个声音，可那明明是嘉然的声音，但声音像的人实在太多，也许真的是自己无法分辨了，重要的是刚才的感觉太真实了
“刚才那是什么？”
"是一个场景"
“我看到了几年前的事，不对，刚才是白天，我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可现在，为什么我回到了以前？”
“也许是记忆，也许是时间，也许是空间”
向晚试图进行思考，但她想不到这三个之间有什么关联，这不是每个人无时不刻都在接触的东西吗
烦躁，也理解不了，向晚觉得这就是在浪费时间，如果电话里的人真有什么藏着要说的，那恐怕也是：我用你的记忆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