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墙边上,蜷缩着身子,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一直没睡的陈扬听见了便低低回应了她一声,于是他们凑到了一起,肩靠着肩聊天,和之前一样,和之后也一样。
建在坟场上的监狱通风十分不畅,散不尽腐败的霉味使空气变得沉重,冰凉。即使光透过高悬的窗照进阴暗的室内也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反而是彻骨的寒冷。
无处不在的微尘像浮游生物般在光柱里漂浮,杨芜曼情不自禁地摊开手掌接住一束盯着它出神,沉思的神情又像是在认真研究掌心的纹路。
他们聊了很久,从夏日的诗句到不灭的鬼神,她总是接的上话来,然后杨芜曼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