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降临到我身边（35）(3)

“为什么？”
不协的声音自内心传来，打破了此刻本该有的宁静。
“为什么要用恐鱼的眼睛观察这片大地，难道不能用你自己的吗？”
我倏地站了起来，茫然地望着周围的一切，空荡荡的中央广场上，只有我一个人孤零的身影。冬日的阳光穿透过花坛的砖瓦，投下的斑驳倒影将这片大地一分为二。
野兔们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有扑朔迷离的幻觉，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证实了这一点。
或许更早，我们的世界便被涂绘上不同的色彩了。不管用什么视角去解读，得到的终究是虚构的现实，根本无法反驳。
在大图书馆被君主逮个正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直到那阵清脆的脚步声停下，我才意识到她的存在。
“听北风说，自从上次和她一起出勤回来之后，你就变得很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君主像平常一样披着军装，脸色平静而坚毅，唯一不同的是里面裸露的部分换成了一件纯白的衬衫，她就以这样的身姿，站在那儿默默地抬头注视着独自坐在高处书梯上的我。

“来得正好，会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我居然一个字也没有念进去，全身上下好像只剩眼睛还在眨巴着......”
“这本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厌战前辈的《日出》，我发现很多事情越是沉浸于其中，便越是接近不到它想要表达的意义......”我合上书，以低沉的声音告诉下方的君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会长？”
一阵骤然的冷风沿着门窗的缝隙吹过，不远处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作响，君主的帽檐与赭色的长发也随之簌簌摇动。
“原路返回吧，不要再靠近我了，那样做只会给你带来不幸。”
我调转了脚架的方向，不再正向她，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她不是一个轻易很够说服的人。
“你的眼神，和第一次在日冕相遇的时候，在我看来并没有区别。”君主反常地笑了笑，我看不穿她的心思，“我还以为你能够有所改变呢~ 虽然很可笑，我连自己的执念都无法放下，又哪来的勇气去命令别人呢？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塞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