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吹过（1～2）(7)

离音继续说着：
“她嫁给了一个好人，但她一直希望能够再见到他。”
“我试着找过那个人来着······”
“她说要给她的孩子中拥有最清澈眼睛的那个起名为‘望归’。”
“这样就能守望她看不见的那个人直到可能的归期了。”
“······很傻很可爱啊。”
白云悠然飘过，它什么都不会留恋的吧？是与否都无太大关系，风也只是随它同去。一同飘过这片草原，到达更远的地方。
······
“走吧！”
不一会儿，离音就又恢复了她那活泼的神色，向着初招了招手。
“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呢！”
“我也没答应你啊——”
“走啦走啦！”
说完，离音就又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
初看着她的背影，转头看向花丛间静静的石碑，在愈显温暖的阳光下、在花草的阴影中安详地躺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也将头上的花环摘了下来，弯腰放在了那座小坟前。
离音回过头来，看到初正看着那花环，眼中原本就暗淡的星光变得越发淡薄，好似群星躲避着阳光照耀的天空。

“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不帮她？”
“嗯？”
初看着她，却只看到离音脸上毫无变化的表情，目光柔和，好像总是一副欢快、对悲伤毫不在乎的样子，之前的自言自语也仿佛只是一种错觉。
只有那和草原色彩相似的长发在随风轻摇着。
“你知道雪诺的事情，为什么不帮她？”
几只野鸟从不远处的草丛中一跃而起，扑打着翅膀，在远未抵达那遥远的天空时就又落了下来，消失在了无际的碧波中。
“······在为她的事情伤心吗？初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呢。”
“······”
初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终究没开口。她看着离音，眼中的星光在阳光下几乎要消失不见，却依然在闪烁着。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出了意外的话也只能她一个人承担，谁都帮不了她。”
风拂过二人的脸颊，泛起了凉意。
初低下了头，向着一边默默地走去。
离音看着她，眼中映出了这片风所吹过的广阔草原。
“生气了吗？”
她走近了初。
“初来到这里多久了呢？一年？十年？时间对于我们只是不知通向哪里的、遥远的距离，生命的意义也变得无比遥远，雪诺只是做了她认为值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