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协议失效》第三章 开端(2)

他低下头，走到显示器前斑驳的木椅旁，摸了摸胸前破洞的口袋，掏出一包廉价卷烟，缓缓抽出为数不多卷烟中的其中一根叼在嘴里，又把那包烟放回了口袋，并开始在工装裤的众多口袋中寻找战时留存下来的那个打火机，却怎么都找不到。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指挥室中央的铁桌旁，在锈蚀铁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中翻找起了打火机。
终于，他在一沓折叠起来的旧地图下找到了它。古铜色的表面充满划痕，在岁月的痕迹下，隐约显露出骷髅的空洞眼眶。他拿起它，打开防尘盖，用颤抖的手打出一道微弱的火苗。随着一缕白色烟雾升起，他利落地盖上了沉重的防尘盖。
伴随着低沉的呼吸，卷烟的在昏暗的指挥室内滴落着猩红的鲜血。他吐出一口烟，目光跟随着朦胧飘散的烟雾。
烟雾的背后，浮现出泛黄的行动简报。死亡人员名单。
他仰起头，希望这是一场梦，希望在某一时刻他突然苏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廉价公寓柔软的泡沫床垫上，感受着皮肤留在枕巾上的余温，用绵软的手摘下头上的拟感设备。空气中是陈旧典雅的实木家具气息，混杂着老妈在门外煎蛋饼的油腻气味和朗姆酒的芳香。

他想喝酒，但是他已经四年没沾过半点酒精了。
“头儿，”LED显示器的屏幕突然亮起，嗡嗡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乔那双细小的灰眼睛和尖锐的嗓音，“希望你能开心点，下面那个疯子想要见你。”
“他怎么说？”
“我......我现在很难解释清楚，什么......保坂黑科技？算了，你下来就知道了。”
“好吧，我现在就下去会会那个爱因斯坦，希望他能供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他叹了口气，在嗡嗡的电涌声中熄灭了半截的卷烟。
“我说过我是无辜的！我要找你们的领袖，老大，带头人或者什么的......总之，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好的，好的，稍安勿躁，天才。我就是这儿的头儿......”一个声音从昏暗地下室的阴影里传出，微弱的灯光不时映出说话的人的轮廓。
“啊！我终于可以见你了，刚刚给我送食物的那个人可真愚蠢！他居然......”
“给我他妈闭嘴！”他的语气突然暴躁起来，“你少在我的地盘上大吵大闹，我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才能说话！现在，我要在你长篇大论之前先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