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安乐死（九）(3)

他只好把来龙去脉给伊莱解释了一通。
伊莱没想到卡尔在这还有这样一番经历，他给情绪崩溃的卡尔倒了杯茶，递过去一包纸巾，道：“好啦，就像你那个医生说的，他总也是会回来的，是在思念的话，可以试着给他写写信嘛。”
写信吗？卡尔心想。
可能因为伊莱的建议的缘故，卡尔这一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刚搁下碗筷就直奔房间。
伊莱知道卡尔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肯定是不会洗碗的，自觉地开始收拾起了碗筷，看到卡尔急急忙忙地背影，他心想：这约瑟夫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让对亲人都漫不经心的卡尔这般在意？
其实卡尔并不知道约瑟夫家的地址，但是他还是想写信。
也许杰克知道约瑟夫住哪，卡尔想着，糟糕多日的心情突然有了好转：希望还不算太晚。
次日，天还没亮卡尔就推开了房门，他一晚上没睡好觉，断断续续地写了一封思路混乱的信笺，卡尔甚至不好意思拿着这样的信寄给约瑟夫。
他打了个哈欠，也没吃早饭就往殡仪馆那里走去。虽然有新的入殓师也可以工作，但是毕竟还是学徒，卡尔也做不出把人一个人丢在那里自己到处跑的事情。

来的貌似有点太早了，卡尔茫然地看着殡仪馆紧锁的大门，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
殡仪馆还没开门，他想，那我还能去哪里啊……
忽的，他注意到了约瑟夫的照相馆，迟疑了片刻，还是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约瑟夫之前心血来潮地教过他一段时间摄影，可惜他不太学得会，只记住了理论知识。
卡尔其实只来过这里一次，但他居然觉得有些怀念。墙上依旧挂了些许约瑟夫和他弟弟克劳德的照片，卡尔眯起眼睛看着。不知为何，自从约瑟夫离开后，每次卡尔想起约瑟夫心里总会有点难受，随即就是涌上心头的一种奇怪感觉，像是烦躁，又像是一种微凉的温暖。
“看来不能再拖着了，我今天下班就去找艾米丽聊天。”卡尔嘀咕着，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重新往殡仪馆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