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你听谁说的？(3)

“不好。”她一边拒绝，一边将脸转到相反的方向。
“那先吃点东西？”张艺兴又试图将面包和酸奶往她手里塞。
“不吃。”她仍旧执拗地拒绝，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张艺兴很有耐心，即便遭遇一连串的冷脸，语气依然温柔如水：“乖，先吃点东西，吃完我有话对你说。”
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她心里这样想着，目光则偷偷瞄向地面上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影子，然后惊奇地发现，张艺兴似乎正虚空地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头。
如此暧昧的一幕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两拍，同时也一阵警铃大作——他明明有喜欢的人，怎么还可以对她做这种事？
瞬间充盈全身的道德感让她决定扬起头直面斥责张艺兴的渣男行径。
可她却忘了，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她这一扬头，原本虚空的摸头也就这样成真了。
而那一刻，她甚至无法判断被这一记摸头杀麻掉的究竟是她的头皮，还是她的心。

“张艺兴……男孩子不可以摸……自己女朋友之外的……女孩子的头……”
终于，她十分艰难地开了口，不似她想象中的正义凛然，反倒带着点茶言茶语的意思，令她十分懊恼。
至于张艺兴，他没有生气，没有愧疚，甚至没有一丁点的脸红，他只是缓缓地挪开放在她头顶的手，然后顺着晚风吹拂的方向微微歪了歪头。
细碎的发丝扫过他的眉宇，衬得他的双眸愈发明亮，就仿佛黑夜里疾驰上升的照明弹，呼啸着在她的眼前碎成亿万点星星之火。
而火焰之下的他在笑。
笑里带着丝高兴，带着丝宠溺，还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哦……那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张艺兴说着，再一次将手放在她的头顶。
他的语气很随意，表情胸有成竹，而这无一不刺得她心口发疼。
他凭什么以为她会答应？
就算她喜欢他，可他凭什么以为她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