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 4 北行 .1(5)

“这次失败是我们永远的耻辱，记住这点。”哈克斯说完，便朝着那团烈焰冲去。耀阳堡的结构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令人胆寒的缝隙在这座古老的堡垒上越爬越多。他越过长廊，穿过一片狼藉的宴客厅，穿过正在匆匆逃难的人群。能量波动的位置尚未震垮整座堡垒，他得在躁动的能量拔起整座洛斯丹前制止“它”。他看到了那条由悬浮碎石拼接而成的通道，直通向高温气旋的中心。没想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迎接“他”的回归……真是失礼。
哈克斯朝前平举右手，慢慢地踏上这条悬浮的道路。炽热的风在他的掌前一分为二，自他的身旁呼啸而过。他的衣摆已经燃起火星，不断地向内蚕食着。
每朝前走一步，迎面而来的烈火与旋风就越是难以抗拒。炽热的涌动能量在向外膨胀着，拒绝着一切其他力量的介入。但“他”必须得停下，时候未到。
一股热浪呼啸而过，哈克斯的黑色手套化为火星飘散。再近一点，哈克斯已经可以看到站在烈火之中的那个人影了。
雷电自哈克斯的手心窜出，于他的掌内交织着，与迎面而来的火焰对抗。哈克斯朝前迈进，同时高举操纵雷电的右手。蓝雷咆哮，扭曲的电弧劈开了周围的旋风，将乱舞的火焰驱散。右袖被交织的能量撕扯成碎片，露出隐隐发着微光雷纹的右臂。蓝色的雷光将红色火焰逼退，尖叫的雷霆于哈克斯掌中凝结为极亮的长矛。哈克斯对准了那个身处重重烈火之中的人影，握紧雷矛。

“请允许我，以如此失礼的方式将您唤醒。”
雷矛呼啸而出，拖拽着电弧刺向烈火中心。蓝光划过，风与烈火皆被撕碎。它旋转地突破炽热能量的封锁，将凝聚在一起的红色火光击散，电光一闪，眼前只剩黑烟还在剧烈地摇晃着。
“这就是你对王的态度吗？哈克斯？”
雷矛并未与火焰一同消失，哈克斯抬起头，吾尔依正立于焦烟之中，而他投出的雷矛悬停在他的掌前。吾尔依将手掌轻轻一挥，雷矛波动了一下，旋转着压缩成一颗暗淡的小光球，被吾尔依收进手掌中。
“欢迎回来，陛下。”哈克斯说道，对着吾尔依单膝下跪。“让陛下目睹此刻的残局，属下万分惭愧。”
“洛斯丹。”他说道。“没想到……它已经回来了。本以为至少前一步棋能和它持平。”吾尔依说着，将蓝色光球纳入拳中。“太久了，我们的斗争持续太久了。我得好好看看，现在的国家，现在的……”
他不再看向哈克斯，回过头，看向被惊醒的洛斯丹。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