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夜袭博士的斯卡蒂会被温柔对待(16)

“凯尔希医生！博士，你疯了！为什么……”阿米娅跪倒在奄奄一息的凯尔希身旁哭喊着，为她捂住伤口。
男人只觉得天地安静了下来，纠缠在他耳边的哭喊终于消失了，拿着那块染血的镜片笑出了声，泪珠从眼角滑落。
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已经被干员团团围住，他们全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脸色铁青的博士，倒在地上的凯尔希，染血的镜片就在他们的眼前。好长时间所有人都像是冻僵在了原地，谁也不动，谁也不开口。
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俨然青铜铸成的脸庞。
男人撞开所有人，一路狂奔向电梯，一脚踢开了那正在维修的告示牌，随着电梯运作他逐渐向上，却好像经历了无数位面，天光变了又变，光怪陆离，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在甲板上看到了堆积成小山般，白森森的骨头，时间好像都死去了，两轮血色的月亮悬挂于天空，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早上。

一个身穿红裙的少女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静静地凝视着他，而他好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一点点的向她走了过去。
当男人走近之后，他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那是——另一个自己。
他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打扮，带着兜帽穿着制服，只是早已死去多时，如今变成了骸骨，一把断剑握在他的手里，刀刃卡在了脖颈的骨头上，靠着墙壁才不至于摔个粉碎。
天空下起了黑色的雨，整个世界死寂一片。
“他是我，那我又是谁？”
少女没有说话，轻抚着喉咙，唱起来古老而空灵的歌谣，而男人只觉得那旋律刺耳万分，身体仿佛要被碎裂一般。
我要死了么。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蓝灰色的皮肤，暗黑色的指甲，嘴里伸展出了大小不一的触手，哪里还有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