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荒九】残角（四）(5)

九条裟罗没有回答。
“咱们······咱们的比试，还没结束呢！”荒泷一斗依旧自语着，“不过，不过现在我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再去和你比这个了。你知道吗？我，我现在是一个帮派的老大了！虽然，派里加上我，也就只有五个人。不过，大家都，都很享受在一起的生活！大家每天在街上玩乐，斗虫，玩卡牌。虽，虽然有的时候会犯一些事儿，被抓起来，但有阿忍，她，她会想办法把大家带，嗝~，带出来。虽然会挨骂，但是，但是之后，还是会被抓进去，阿忍也还是回来救大家！”
听着荒泷一斗的自言自语，九条裟罗想起了之前每次逮捕荒泷派成员时的情景。最开始一段时间她也经常私下抱怨这些人的犯事能力。但久而久之，她也有些习惯了。有时候，见不到这些人胡闹，她反而也有些寂寞。不过这些她只是藏在心里，天领奉行的大将这个身份，容不得她也去胡闹。
“一切都很美好！本该，本该是这样的。”荒泷一斗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表情显得有些低落，“就在前不久，我的兄弟们，他们，死了！他们被怪物杀死了！你知道吗，我听，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梦。明明，明明他们前一天还，还和我一起商量着生日的事，怎么，怎么就突然······我当时一个劲儿地抽自己的脸，打得脸肿了，手疼了，阿忍都过来扒着我的手了，我，我才意识到，是的，这都是现实，我的兄弟，我的兄弟们，真的离我而去了！”说到一半的时候，荒泷一斗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在月光下，可以看见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亮光。

“别说了。”九条裟罗低声劝道。相熟之人的离世，她经历过许多，不过因为她自身性格，并没有和那些人过多接触过，而且早年的经历，让她对这些事也有些麻木。可是面前这样一个平时根本不会露出悲伤表情的男人，这样一个她以为会一只没心没肺的男人，却让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但荒泷一斗并没有听到，或者是装作没听到，继续说着：“那些怪物，那些不明的怪物，杀了我的兄弟们。我，我想要报仇，我想杀回去，我想用他们去祭奠我的兄弟们。但是，但是，没人告诉我，他们死在了哪儿。他们只是说，只是说，‘受害者的遗体已经不成样了，我们就近掩埋了’。我甚至，甚至连他们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我恨，恨那些怪物，恨那些隐瞒真相的幕府。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归结到最后，我发现，他们都没有错，怪物杀了他们，是那些怪物的天性。幕府隐瞒怪物，是担心民众恐慌。错的人，只有，只有我！”
“别说了！”九条裟罗大声喊道，她走上前，安抚荒泷一斗，“你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意外，谁都没能料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