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安乐死（八）(3)

花了一个下午，总算让伊莱勉强对摄影有所了解，也正是这样的忙碌，让卡尔并不能一直想着约瑟夫，也就不会再难受。
卡尔看了看时间还早，就让伊莱先回去，自己打算去找艾米丽聊会儿天。
医院里还是人来人往，一点没有因为马上就要下班而人少半分。卡尔轻车熟路地找到艾米丽的办公室，得到首肯之后推门进去。
今天的艾米丽穿了一件白大褂，看到卡尔来了，道：“你还挺守信用，果真来了。”
“嗯。”卡尔点了点头。
艾米丽思索了一下，还是问他：“你和约瑟夫怎么样了？”
“他走了。”卡尔言简意赅道。
“走了？”艾米丽诧异，“走去哪里了？”
“巴黎。”卡尔的声音很轻，“回他原本的家里参加宴会去了。”
艾米丽押了一口茶，皱了下眉：“那你和他说开了吗？”
“我不知道。”卡尔的情绪突然就如决堤的洪水般宣泄而出，“我按照你说的去感受了，可是他走之后，我想到他就觉得心痛。你说的喜欢和我感受到的不一样，所以我是不是不喜欢他？可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艾米丽一下子愣住了，她跟卡尔这样形容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约瑟夫会走的这一层面，现在卡尔的反应明显是喜欢约瑟夫的，只是……

艾米丽不想瞒着卡尔，她也知道卡尔的情感三观都不太正常，她道：“卡尔，你得明白，你喜欢他。”话音未落，卡尔的脸色骤然白了好几分。
然后，卡尔的声音哆哆嗦嗦地传来：“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明明不一样，为什么……”
艾米丽叹了口气，示意卡尔冷静下来，用长辈的眼神温和地看着卡尔：“你知道的，其实你心里已经有数了。”
卡尔突然沉默。
“别担心。”艾米丽安慰道，“他只是去参加家族宴会的话，肯定还是会回来的。他之前就是因为喜欢摄影才来这个小镇的。”
卡尔愣愣地看着艾米丽，忽然鼻子一酸，开始掉眼泪。艾米丽知道他心里委屈、难受，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卡尔的背，道：“没事的，你要相信约瑟夫。难受的话，以后都可以来找我聊天。”
卡尔点头，拉开门准备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