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路(49)

弗里德曼一言不发。
“目前还未公布。火星大学已经造了三艘仿瓦塔希诺贝格飞船，两艘在新东京，一艘在火星新区。”老约翰逊说。
弗里德曼还是一言不发，他嘬着咖啡，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另外，他可不想再跟人起争执了。
“最多半年内就会启航。ECC那帮老家伙都是急性子，担心自己活不了几天了，不停地催促。”老约翰逊说。
弗里德曼心想：“你这老家伙当年竞选ECC的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席失败，现在对ECC当真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哼哼。”
老约翰逊接着说：“现在，ECC正在全球范围内挑选船员。咱们EISA的人，遍布全世界的科学界，我想咱们肯定会拿到一个名额的。”
弗里德曼终于开口了：“咱们EISA的宗旨是，反对一切“抛弃人类原有宇航研究转向小软技术”的行为和意图，约翰逊教授，你忘了吗？”

老约翰逊摇一摇食指，纠正道：“不是反对，是理智地反对。现在摆在面前的，可是个大好机会。只需一天，一天，就能飞到奥尔特星云，这简直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惊险刺激的冒险。不管‘星际之路’能不能找到，也不管‘量子空间随机跳跃’能不能整出一套理论来，至少能飞出太阳系！三天之后就能在比邻星系观看另一种日出日落了，噢，上帝，这真是个美好的年代。”老约翰逊简直要吟唱起来了。
弗里德曼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争执！不要争执！让这个老家伙幻想去吧！”然后，他很友好地说：“约翰逊教授，您的老身子骨还经得起星际旅行的折腾吗？”其实他想说的是“万一你死在了途中，他们就会把你扔到外边去，你的躯体飘呀飘呀，永远回不了太阳系了。”可他憋住了吐出这句话的强烈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