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灵流转（13）(2)

Samar松了口气，却忽地惨叫起来，疯狂地摆动着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都得为 George的伤付出代价。”Dream一斧子削掉了他的头皮，露出森森白骨，鲜血从头顶向四周流下，不知此时满脸鲜血的Samar和Dream谁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见Dream向自己走来，Patrick知道活罪难逃，想激怒Dream给自己个痛快，开始癫狂地大笑，丝毫看不出以前仙风道骨的样子。“你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吗？”Dream冷笑一声，抬起斧子准备动手。“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殊不知你才是最可笑的那个。Punz的始灵是从Geoff的精血里获得的，那你以为你的始灵是从哪儿来的？我告诉你，是你的母亲，为了激活你的力量而牺牲了自己。你没听错，她不是难产而死，她是因为你死的，你的父亲也是。”
“怎么会这样？” Dream愣住了，不敢相信地小声说，“不，一定是你想激怒我直接把你杀掉，就不用像他们两个一样耻辱地活着。” Dream似乎又冷静了下来，只是持斧的手微微颤抖。Patrick自顾自地继续说：“而村里那么多人，我们偏偏选George自然不只是为了献祭仪式，更是因为你的诅咒，或者说是守护者的诅咒。你的父亲正是因为这个诅咒，力量被削弱，才不敌魔兽王。神明赐予我们力量，也赋予力量以枷锁。历代守护者，对他人的感情越浓烈，力量就越会削弱，而他传承给后代的力量也会削弱，你父亲那代火灵族和风灵族的嫡系子弟正是因此即使得到了灵晶，也再难成为守护者。你的父亲爱上你的母亲，已经让他实力大减，而你的到来让他实力再次削减，你的出生更是让他心神不宁，富有智慧的魔兽王，抓住了这个机会，以一只前爪为代价杀死了你的父亲。

你父亲留给你的土灵力量所剩无几，所以你的母亲献祭了自己，让你获得了始灵，成为新一代强大的土灵。”Patrick说完一长串话之后停了停，咽了口唾沫继续说。George在他说话时悠悠转醒，但是没有人注意他。“所以我们从你小时候就让你习惯漠视其他人，希望你不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可是你辜负了所有人的期待，你父亲爱上你母亲为土族留下了你这个有嫡系血脉的孩子，你却爱上了一个，甚至不是来自我们村的男人。就算他没有在仪式中死去，我们也会杀死他以绝后患，为了保留你的力量，让下一代不需要再接受献祭。他正是因为你的爱而送命的。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Patrick看似想在死前说个痛快，实际上偷偷观察着Dream的反应，用气流疏松了下面的土层，想趁机逃跑。 
Dream因为他的话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自我怀疑。既然他这一生就像是一个错误，不断给别人带来负担，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那他又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呢？Patrick趁机逃跑，Dream扔出的斧子却让他的右脚齐踝而断，“既然我背负了这么多罪孽，那多杀你一个也没有关系了。”就在Dream要动手结果他的性命时， George有些虚弱的呼唤从他身后传来，“Dream,你没有罪，你不能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他的呼唤拉回了Dream的理智，“是啊，我父母的死不是我的过失，我不需要感到惭愧。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为了大局着想，却做着伤天害理的事，不配当一族之长。不过我不会杀掉你们，你们得带着耻辱，为自己的行为赎罪。”Dream看到拿着白色的风灵晶不知所措的Punz，对他说：“守护村子现在得靠你了兄弟。”扶着George向神庙外走去，打算送他回木灵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