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人类

一
关上手机，我感到了一丝寒意，猴子的叫声在我脑子里吵闹起来。
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我真不该熬夜看这个纪录片。
我打开灯，下床倒了杯水，窗外漆黑一片，早已看不到人影，房间里也静得过头，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我透过窗望向远处，只感觉黑暗中也藏着一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我。
我浑身直冒起鸡皮疙瘩，又想到了那个该死的梦。
梦里是一小片虚无的空间，而我是个旁观者。我不能活动，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俯瞰着下方的事物。
在刺眼的亮光中，我看到一个女人赤裸着悬浮在半空。她大概二十多岁，面容清秀却留着扎眼的光头，旁边有个明显不属于地球的未知生物，正在下方注视着她。
那生物的身高类似人类，体表覆满了细小的鳞片，上身长有几个柔软的臂膀，臂膀前端又分叉开，像是章鱼的触手。它的头部也和人类相仿，其上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双眼上方还有个眼窝状的凹陷，里面却是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