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笑面》14.(4)

十几岁的少年顾着学业，顾着几岁的弟弟，还要常常照顾着应酬醉酒回家领养他们的阿姨，私下活的多操蛋，他自己知道。
“诶？我是在……你多大的时候认识你的。”断爷岔开了话题。
对面迟迟没说话，可能也是在回想，而后道：“17。”
“那么早啊……都十几年了。”断爷转过身，走近壳，弯下腰去看他的眼睛，红已然尽数褪去，仿佛刚才的狰狞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突然想到了当时的你，没有喜欢上谁，办事效率也很高。”
壳向后仰，眯着眼，否决道：“我现在也没有喜欢上谁。”
断爷似乎不可置信地很惊讶一般，挑了挑眉，紧接着用肯定的语气道：“你得要承认自己的内心，你有了喜欢的人。”
“一匹狼，对自己的猎物心软了，他的眼神就不再犀利，不再冷漠。”断爷转而又笑了，起身拿过那瓶雪碧指了指壳：“那好，我打算再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一下你自己，证明你没有喜欢上谁。”
“你说。”壳点点头。

“那就杀掉卷，不管用什么办法。”
壳的视线由自己的手心移向断爷的眸子，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断爷有要走的意思，壳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袖口：“断爷！”壳当真没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落得这样的窘迫境地，开口的时候都有些尴尬：“我如果真被抓了，怎么办？”
断爷拍拍壳的肩，扔给他一盒弹夹：“我不会让你进监狱，但是如果出了万一，我会去救你的。”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壳没什么必要起身再送走他，于是瘫在沙发上摩挲着那盒弹夹，良久，壳才起身走到卧室，打开柜子，拿出了那把落了灰的狙击枪。
标准的狙击姿势，壳眯着眼睛将枪口对准玻璃上映着的自己。
赌局开始他就输了，他口是心非，他是个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