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心灵1(2)

刺丛虽然有刺，却很少伤到我。
向她索取酸甜的果粒，总会无偿赠与我。
面带微笑看着我吃，嘴里的果粒莫名只剩下甘甜。
每一次相遇，她总会显出勃勃生气，就像初旭一样，带给我无限的活力。
那时的她宛如一位端庄且不厌人间烟火的天使一样。
现在，这位折翼的天使渐渐陨落。
眼中盈着朦朦泪雾，走近她的世界。
空荡的路边，坐有一个裹着黑色头巾的妇女，垂下头，看着脚下的竹篮子。
听见我靠近的脚步声，妇女抬起头，原来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
深深凹陷的眼眶露出空洞而又无助的眼睛，两侧松弛的脸颊拉下皮肉，显得更加衰老。
因为没有牙齿，所以她的嘴唇卷藏在口内。
老妇人颤微着声喉：“好心的年轻人呀，买一个水果吧。”
把竹篮子从她的身前推出，里面装有几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果子，似乎放的有一段时间，果皮上浮出一层层软化的波纹。

蹲下身，挠着后脑勺，小声说：“阿婆真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带钱。”
羞愧的躲闪她疑惑的眼神。
“没关系，就当送给你吧，也算是一种缘分。”
老妇人从篮子里掏出一个圆润的黑果递给我。
“这怎么行，这样您不就亏了吗？”我急忙推辞。
老妇人叹口气，“这果子要不了不多久就该腐烂了，与其白白扔掉，不如趁还可以吃几口，送给你才好。”
深邃的眼眸投来殷切的目光。
“您还是留给自己吃吧。”
老妇人轻轻笑出声，露出一排光秃的牙龈。
“年轻人，你这是在取笑我么？”
急忙挥手道歉，“不是的，您别误会，我只是…”
老妇人强行把那枚黑果塞到我手中，“你收入下我就原谅你。”
无奈只好收下黑果，在老妇人期待的注视下，用衣袖擦擦果皮，慢慢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