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德传说。第一卷，最后之棘的觉醒。第一章，未被锻造之物(2)

白塔教会治下依照方位分成六区。在其中东部的地区内有个叫石井的小镇，边上有个名叫格顿村的小村。村边的一户稍微称得上大的宅子里住着一老一少两人。老人名叫暮歌维格，年龄有七十多岁。暮歌维格曾是一个铁匠，已经隐退十年有余。与暮歌维格同住在家中的少年是暮歌维格的养子兼学徒，名字叫做暮歌菲内稞。
像往常一样，暮歌菲内稞一早起来，将装着早饭米的锅子放在炉子里面之后就拿着木刀自己来到了院子里面开始练习空挥。十余年前隐退前不久暮歌维格从外面将暮歌菲内稞捡来，自那时起老人对外一直以学徒称呼孩子，但实际上暮歌菲内稞从未从暮歌维格那里学到过一丝一毫的锻造术，除了一般的学识，只被教导过剑术而已。
纵劈，残心，横挥，残心，总之一切动作之后都要保持回归本源的架势。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暮歌维格慢悠悠的拄着拐也来到了后院。
“你手中的是什么？”
暮歌维格突然开始提问，虽然并不会每天都问一遍，但是这些关于剑的哲学问答对于暮歌菲内稞来说并不陌生。
“是剑。”
暮歌菲内稞手上维持着架势和招式的循环，尽可能快的回答。

“你不是什么？”
“我是持剑之人。”
啪！
暮歌菲内稞的屁股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拐棍。他忍住疼痛迅速地恢复架势。
“我不是剑。”
“剑要做什么？”
“剑要通过。”
“你是什么？”
“我看到剑的道路。”
啪！
屁股上挨了第二下让暮歌菲内稞不得不注意到，师傅今天的提问比平时更刁钻，充满前言不搭后语的陷阱。
“我是持剑之人。”
“剑怎么改变？”
“剑不被改变。”
“剑会回归到何处。”
“剑从不回归。”
“你是什么？”
“……我是持剑之人。”
暮歌维格的提问突然重复，暮歌菲内稞一时间不由得迟疑了，虽然给出了正确的答案，但是暮歌菲内稞很确信这部分迟疑恐怕还是会换来一拐棍，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拐棍并没有如期而至。甚至暮歌维格停止了提问。
暮歌菲内稞转过头，发现暮歌维格的显然在越过自己看着院子大门的方向，于是也转过了头。
有个女性站在院子门前看着师徒二人，虽然一言不发，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