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逝的诗人(2)
米兰·昆德拉
而这如同悖论一般,又仿佛陷入了另一个如“茨威格的迷信”般的离奇事件。但不可否认的是,将诗人作为职业的群体将从现世社会销声匿迹,直到成为看不见的历史。因为不可能每一位诗人都像来自二十亿光年的谷川俊太郎一样那么体面。而与小说家不同的是,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中用一个比喻的方式所说:“小说家毁掉他生活的房子,然后用拆下的砖头建起另一座房子。”笔者的理解为小说家将自己的语言系统崩坏前提下再试图建构一个新的语言阐叙架构。但诗人却是在运用本属于自己独特的语性来组织贯述。综上而言,笔者用自己的一首短诗来概括一下。
身在喧嚣
却听到若有若无的嘶哑
终会有人
为了一种诡吊的语言
去听玻璃与诗的和弦
也许大多数诗人早年迫于流亡,一路耽读于某座陌生的乡村城市,神明没有和凡人通宵达旦的机会,于是诗人走在神灵的前面,它说诗是它最后的宽容——行动依然不便,但无可厚非,无可辩解。
海子
西川
你不能说这是一种悲哀与不幸,深受海子诗歌影响的笔者深知诗人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生命的行为艺术。想象中可爱的诗人在河底放牧着一群蓝色的文字,年轻的文字如同少女般,少女嘴唇下,是诗人年轻的门框。但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理解与被理解都将成为取代这些无望的诗意,就像那遥远遥遥无期的等待,化为看不见的暗流,反而成了那为数不多的一个,直到最后一个。在世人没有忘记之前,在他们中间每一个的记忆都将成为文明的记忆之美,文明活在世人的记忆中。而诗人,却逐渐变成了那可有可无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