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安乐死（七）(2)

也许是离得距离有点远了，也许是自己的声音过于小，总之，约瑟夫貌似并没有听到卡尔的问话。
看着约瑟夫渐行渐远的背影，卡尔的心又开始疼了，他揉了揉胸口，不敢再观望约瑟夫，转头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约瑟夫其实听到了卡尔的问话，只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确实是要去医院找杰克的。
推开杰克办公室的门，约瑟夫开门见山道：“我得回巴黎那边一趟。”
杰克正在翻开奈布以前的病历单，听约瑟夫这样说，道：“你的小卡尔呢？跟你一块去还是留在这。”
约瑟夫忽略了杰克的话，继续道：“两天前克劳德给我寄信了，说要举办家族宴会，每个人都要到场。”
杰克察觉到约瑟夫在岔开话题，也是很直接地问道：“你和卡尔怎么了？闹矛盾，还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们都心知肚明。
“……算了我不问了。”杰克看到约瑟夫的脸色并不好，及时停止，“去多久？”
“大概是一周吧。”约瑟夫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杰克叹了口气，他明白约瑟夫的心情：“真的是一周吗？是一周宴会结束，还是一周你就会回来？”
约瑟夫不语。

“换个地方散散心也好。”杰克继续翻起了面前的病历本，“记得偶尔回来看看，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约瑟夫心中难受，但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他要走了，你要跟他道个别吗？”杰克突然开口。
约瑟夫茫然地抬起头，很显然，杰克并不是再跟他说话。
杰克身后的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奈布走了出来，天蓝色的眼睛看了约瑟夫一会儿，开口：“你的恋人，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没料到奈布会问这个问题，也没否认，道：“伊索，伊索·卡尔。”
“你不够信任他。”奈布直言不讳地道，“希望他真的不喜欢你。还有，谢谢你，再见。”说完直接转身回了病房。
约瑟夫愣在了原地，杰克扶了下额头，道：“你别太当真，奈布他一直待在军队里，还当过雇佣兵，对信任这方面有着近乎固执的偏见。”
约瑟夫复杂地往病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明天就走，你别来送了，我可受不了分别的气氛。”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杰克试探地问道。
约瑟夫顿了一下，拉开门走了出去，声音从门缝传出：“让我再想想。”
次日，卡尔刚刚洗漱好准备去找下约瑟夫，他昨晚上想了很久的措辞，他想着约瑟夫能不能再等等他，总有一天，或许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