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重案组 双黑太中 文豪野犬(4)

他们很谨慎，负责某个环节的人只知道要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是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下属是谁，联络基本都不见面，见面也都是捂得严严实实。拿红毛他们举例子：红毛交代的笔录里有写有个穿黑色风衣的人介绍给他这份工作然后给了他一个电话一张银行卡，告诉他电话联系就离开了。他给电话开机之后发现里头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拨过去之后对面是一个机械声，告诉他该做什么，怎么做，孤儿院那边收到一个孩子后会给他多少钱，然后对他说反正也不会再糟糕了，不如试试。
然后就没了。
没有联系，没有通知，只有一笔又一笔打进银行卡里的钱。
“上头的人把自己摘的很干净。”中原中也叹了一口气，“即使是椿这样的小头目都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也有可能是她知道她不说？”立原道造搭了腔。“她看上去就不是那种会老老实实把情报全都吐出来的女人。”
“也有可能……毕竟他现在需要筹码不是？她还想天天去黏糊她的渡口小姐呢。”中原中也瞟了太宰治一眼，“要不你再去问问？”
“可以。”太宰治换了只手撑下巴，“不过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嗯。”中原中也应了一声。实际上他刚才的行为更多的是给沮丧的组员们一点鼓励，他本身并不觉得从椿那里还能问出点什么了——因为第一次去审问椿的人就是太宰治。

太宰治问不出来的东西，再换个人必定也弄不出来；太宰治第一遍没问出来的东西，第二遍也几乎不会问出来。
四年前，这就几乎是一条铁律了。
但是事是这么个事，中原中也要真这么告诉自己组员的话估计这会就开不下去了。中原中也扫了一眼明显不在状态的组员们，叹了口气。
这很正常，查了一溜十三招最后发现一条关键线索都没有，这是任何人都撑不住的。
临散会时，中原中也问了梶井一嘴那个炼钢厂逃走的中年大叔那边有没有进展，对方的回复是那大叔整个一个人间蒸发。
得，毫无进展。
加班开会的两个人终于回了家。
中原中也站在家门口，把促销一周的免费牛奶拎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