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凰】那些年背着老攻干的事(2)

他记得刚随周晖到地狱道的那几年，每一个夜晚都在睡在周晖的臂弯里，凤凰其实不需要睡眠，周晖呼吸沉缓，入睡之后，他总是立刻睁开眼，彻夜不眠地看着周晖，甚至每一次眨眼，他都会害怕从周晖温暖的怀抱醒来，回到那个冰冷、无情、毫无生气的冰山神殿。
周晖睡觉并不算老实，沉睡间总无意识翻身，扭过脸，抽回手臂，凤凰每一次都拧着好看的眉眼，把他的手臂轻轻放回自己的颈下与腰间，有时害怕惊动他，便提起衣摆，跨到他翻身的另一边，继续睡入他的怀中，凤凰曾在寂静的深夜里，委屈地悄声抱怨过：“我很轻的，不会压痛你。”
周晖每日都会到林间打猎，收集干净的水，他想在楚河醒来时做好一切，不必在凤凰醒来时离开他的身边，尽管他每个早晨都放轻手脚，但耐不住楚河装睡。

楚河在他离开之后，很喜欢滚到他躺的地方，把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罩在周晖残留的味道里翻滚，柔软的兽皮还留着余温，像是他依旧还被抱在周晖的怀里。
周晖的手脚很快，但楚河还是会埋怨他离开太久。
他曾经化作过地狱道的鸮，在空中跟随周晖一路，看他猎杀魔物，茹毛饮血，看他洗净自己的身体，在到花丛中砍柴，让花香驱散身上的血腥味，看他折下最漂亮干净的叶子，盛起出水口的泉水，满面邀功的笑意，风驰电掣地往小屋跑。
也曾经在周晖离开之后，一件件拉出周晖的衣服，披着在小院里奔跑、跳跃，转起一个又一个圈，凤凰满脸轻松欢快，咯咯的笑声在小木屋里回荡，他不仅想要周晖拥抱的感觉，更希望把自己的味道留在周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