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宗】无良妖女×十万大山犬妖 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2)

玉佩里的人声最近有些得意，有些懒洋洋，更多的是一种见猎心喜的满意，和势在必得的笃定。他圈子不大，好友都跟自己差不多水平，也没有师尊，他不知道如何向其他人描述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不知道自己之后会怎样。
他想着，不如最后再去向她告白一次吧，不管自己之后会如何，死而无憾。
这次她看向他的时间好像有点久。
好像，也没有。
她像是突然来了兴致般地一路随着自己回了洞府，他甚至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洞府，他对此感到羞赧，但她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这次真的陪了自己很久，久到他们此前从未如此，久到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久到仿佛，他从未察觉自己死期将至。
他心里有小小的希冀，但是又不敢相信这种小小的希冀真的会作为奇迹发生，不断地自行按灭这种小小的希冀，又甜，又涩，又有一种日渐增长的绝望。
如果自己死了，另一个人用自己的样貌和声音去面对她，她也会对那个人笑靥如花吗？她也会满心欢喜地摸摸被那个人偷走的、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吗？

他近乎是欢欣雀跃又压抑痛苦地度过每一天，而她依旧仿若无事，每天都要把他从头到脚从耳朵到尾巴揉个遍，揉到他满脸通红喉间漏出种族本能的呜咽。她似乎特别喜欢听他发出这种呜咽，高兴到极时甚至会一大口亲下来。
直到有一天，在他呜咽着瘫软着的时候，他的脑海猛地一痛，一片空白，伴随着细细密密的钢针绞裂一般的痛，他知道，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消逝在她怀里，似乎也不错。
他感到自我正在被切碎，仿佛变成细沙快要从这个世间溜走。名为他的这个存在正在失去聚合的意义，正在消逝。
他快要分不清自己是谁。
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什么都快要不知道了，也拼命想要睁眼抬头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就怎么样了呢？
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那么快，又那么慢。快到让人不舍，慢到让人煎熬。
他在模糊的视线里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