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王(13)

“真是个奇怪的人，这下可麻烦了……”
索隆也没再想着继续动手，他开始戒备起绿牛的一举一动。
尽管已到深夜，宴会这边仍然有源源不断的人加入进来，他们有的是从九里、白舞这种边远地区过来的村民，有的是不愿想起过去，一直在逃避祭典的当地民众。如今已经没有了重税和压迫，人们重燃起生活的希望，那些以往逃避祭典的民众，今年也开始过来参加祭典。而以往过来参加祭典的人，也只是在借着这一年一度的祭典来麻痹自己，怀念下彼时的荣光而已。在凯多的阴影笼罩之下，内心再强大的人也早已经成为一具具行尸走肉，对那些看不见未来的人来说，畅想未来实在是太过奢侈，每每想到自己身处地狱，心口就好像是被人挖了个洞，睁眼闭眼都是现实。

随着人数的增加，绿牛他们所在的角落也开始挤满了人，这些走来走去的人影就像印在眼珠的飞蚊，突然少了几个黑点，突然又多了几个黑点，黑点连成线，扭来扭去，好像一条泥鳅钻进了眼，线此时又断成了黑点，黏黏糊糊地挤了过来。
“这么挤？！还让人怎么看！”绿牛终于受不了了，抓起三瓶酒就往外走。
筹备宴会的人还是低估了到来的人数，很快会场的范围就扩大到了附近的八条街道，绿牛默默地退到新的角落，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他能感受人们的心情，却无法与他们共享这片心境。等索隆再跟过去的时候，绿牛正孤零零地抱着酒瓶躺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