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7至9节）(8)

海口、番禹、大员，这仨地方距离新伽坡最远1800海里，最近也有1100海里。倘若远东舰队以10节编队航速行驶，需要五到八天才能抵达。以五艘战列舰为核心的臃肿编队，可不像一两艘巡洋舰那样好藏，华夏海军必然会提前发现西摩尔，预警时间甚至可能超过72小时。
三天时间能干许多事情。例如把水雷洒遍海湾，将岸防工事里的枪炮全校一遍，或者早早布置好水面舰艇编队，以逸待劳拦截远道而来的皇家海军。无论华夏选择哪种策略，西摩尔都会付出不必要的损失，而他已被海军部压得喘不过气，连一滴血都不愿意多留。
“安德逊爵士向来优柔寡断。我有理由相信，他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在私人日记（后来随他一同前往战俘营），西摩尔绞尽脑汁地为自己辩护道：
“而我不同。远东舰队有着更为重要的责任，必须捍卫不列颠帝国荣誉，以及皇家海军的尊严。我不会像殖民地官僚期盼的那样，冒着风险主动进攻；正相反，我会让敌人沿着陌生航线，跨越五千海里蓝色洋面，逆风攻打重重设防的要塞。来吧，邪恶的巫师陈，我欢迎你送来那些破旧战舰，远东舰队的勇敢水手，必将把她们全数击沉！”

西摩尔的日记，一开始就是奔着公开出版去的。所以他才会反复斟酌字句，把文字雕琢得冠冕堂皇。但这位远东舰队司令，明显忽略了三件事情：
其一，华夏鼎新政府可不是腐朽入骨的后金。南瞻舰队与海洋民兵，早把南海摸了个通透，并且派出大批引水员与舰艇，协助北俱舰队南下作战。
其二，蒸汽动力战舰与上世纪的帆船完全不同，对季风没啥需求。4月份虽然少有北风，但北俱舰队光靠烧煤就能跑完全程，甚至可以顶着黑潮高速航行。
其三，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华夏舰队必须冲进新加坡海峡或者柔佛海峡，在狭窄水道直面不列颠大炮。既然西摩尔将战略主动权拱手相让，华夏工农海军自然是爱打哪里就打哪里，敌人的想法全无所谓。
......
4月19日，北俱舰队主力与运输船队抵达高雄基地左营军港。林凯仕奉命在此停靠四天，允许各舰半舷上岸轮流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