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7至9节）(2)

更麻烦的是，由于舰龄太新，北俱舰队的万吨战舰尤其是两艘全装主炮战列舰，在演习中一直是小毛病不停大毛病不断。根据林凯仕的统计，出现的故障包括但不限于：
一、测距仪的误差远超出厂标准，造成主炮二十发二十不中。（发生于横海级6号舰殄夷号）。
二、油煤混烧锅炉半道熄火，只能用备用燃煤锅炉暂时顶上（两艘全装主炮战列舰均发生过该类故障）。
三、带装甲隔断的曲折式扬弹井，液压机构连续多日严重漏油，使主炮炮塔始终无法达到理论射速（凌远级战列舰4号舰怀远号，与两艘全装主炮战列舰均发生过此类故障）。
......
外行看军舰，只在乎外表是否雄壮。海员看军舰，则往往从日常勤务与居住环境着眼。刚服役的新舰，如果既难伺候又爱掉链子，舰员往往会对其产生很严重的负面印象，哪怕这艘战舰其实颇具潜力。
索仲武翻过北俱舰队1905年上半年编撰的《基层指战员意见汇编》，发现很多战士都对新舰表示了不满。他们声称，即便各个系统不掉链子，横海级全装主炮巡洋舰与最新式的全装主炮战列舰，也不如老舰容易伺候。

好的平台可以不断改装 “军舰太大，上船两个月了，还不知道怎么去其他部门。”、“到处都是光面铁板。偶尔看见上漆的地方，防火漆总是一股怪味。”、“油库、水库挨的太近，保养起来实在麻烦，像训练舰那样只有煤库多好。”
——提这类意见的，大都是刚入伍的新战士。从北洋水师一路过来的老资格海员，尤其来自定镇二舰的水手长与机工长，不满则集中在其他方面。他们讨厌舰上电线太多，“天花板上一捆又一捆，瞅着活像女鬼头发”了；他们还嫌弃主炮塔的倾斜装甲，“明明比凌远级大一圈，里面却比老鼠笼子还憋屈。”
无处不在的有线电话，同样让这些老水手抱怨连连，只不过理由颇让人好笑：“传声管必得用力喊，回回累到脸红脖子粗。这东西倒好，嘴皮子不用大动，照样震得耳朵眼里敲锣。军校出来的小年轻领导，最喜欢用电话指指点点，屁大点事都要啰嗦一堆，弄得身边围了一窝蚊子似的，烦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