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恋（逸仙篇8 again）(7)

“等我？”
“指挥官有话要对我说吧？”
逸仙的嗓音如甘泉般清冽，我正在被她注视着。
“我。。。。。。”
今天会议时被她看出异常了吧？我原来是这么藏不住事的人吗？
“不必太紧张指挥官，我一直都在这里，夜还长，我会慢慢等着你的。”
是啊，被大雾笼盖的夜晚，看不到繁星和月亮。海洋也如同一片没有生气的沼泽，散发着潮湿闷热的空气，令人头脑发涨。
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昏暗的梦，波澜不惊，但也没有尽头。
“指挥官，坐过来说吧。”
“诶？可，可以吗？”
“嗯，这本来就是指挥官的床呀。”
轻身坐在逸仙旁，葡萄柚般淡雅的香气使鼻腔内的空气流转开来。微微侧过头，恰好能瞥见略微散乱的长发，黑暗勾勒着她颀长的额线，娥眉下那宛若琉璃的眼睛，隐约间扑朔着微光。
仅仅片刻的沉默就让我的内心备受煎熬。
要说吗？要坦白吗？
要告诉她去年发生的事情吗？
可是。。。
不，如果这个时候不说出来，那可能永远都无法说出来了。
不能再逃避了！

“逸仙！”
“指挥官请讲，我一直在听。”
我鼓起勇气缓缓开口。
“逸仙，我，我。”
“对不起！”
“嗯？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
因为在关键时刻，武断地至自身于险境而葬送了所有舰船性命的人是我啊。
“我——”
我却一直被逸仙鼓励着，活到了最后。
“你——”
你为了大家的安危，为了守护我这个不称职的指挥官。执行了最为痛苦的D流程，化为了大洋上空的灰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我只能低着头泄气般地重复着对不起。
忽然，头上传来绵柔的触感，顺着头顶一直传递到后颈。
“没事的指挥官，已经没事了。”
逸仙抚摸着我的头，极尽温柔地说着。
“别怕，别怕。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有我在这儿陪着你。”
“逸——”
鼻根发酸，喉咙处像被塞住一般，眼眶里也涌出了温热的液体。
“指挥官，就破例把我的胸膛借给你吧。谁叫你是个不省心的傻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