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 6(4)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给我……”平平安安地回来。
言清没说完的话，断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里。
“砰——”巨大而响亮的撞击声，就算透过手机听筒来听，都能让人心中一凛。
“阿战！！”
“嘟——”
王一博做了个噩梦。
从深度睡眠里一下惊醒的感觉实在不好。
王一博从床上坐起，借着床头开着的暖色灯光，左右看了看空荡的房间。还好，只是梦。
他很少做梦，更不用说是噩梦。梦里的情景他记不太清，可害怕的感觉就像浪潮，一波一波地几乎要将他卷得窒息。
电视上中央五套的体育报道平静无比地播放着，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排布，可心跳得厉害。这样一个无法平静的晚上，他第一个想起的人，竟然是肖战。
零点已过。这种午夜的时间，无论是怎样亲密的朋友，应该都很不便打扰。
可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摸出手机，给肖战拨了电话。
王一博其实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只是心念一起，没睡醒的脑袋便什么也没想地指挥了手去做动作。
电话没有通。显而易见的。

这个时间，就算是日夜颠倒的艺人，也都鲜少还有没睡着的。
肖战习惯了将手机调成静音再睡，接不到电话才是正常。
王一博丢下手机，心口有一点点重，说不清是因为刚刚噩梦的影响还是这个没有打通的电话。电视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聒噪。
王一博开亮了房里的大灯，找到遥控，按灭了电视。
清空了所有声音的安静，让呼吸都好像沉了几分。他低了头，手指摸过手机的屏幕，如果再打第二通，是真的太过分了吧！要是明天肖战起来，看到这些个未接来电，恐怕只会觉得他王一博有病，大半夜地硬要把自己薅起来陪他说话，可是……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吓了王一博一跳。
是电话。
午夜的电话。
肖战，打回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