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荧］飘摇的荧火(4)

“你看那个黄发小年轻……就是他，看上了自己的妹妹……”
“他怎么是这种人……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我之前真是看错他了……”
……
空一开始也以为，只不过是一些好事者的流言蜚语罢了。可逐渐他意识到，他和荧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了，他已经处于舆论漩涡的中心，成为了众人群起而攻之的对象。每当他走在街道上，他都感觉像有无数的利剑刺在身上，他只能一路低着头，匆匆忙忙结束协会的委托，藏进尘歌壶里，把所有的痛苦往肚里咽。
荧慢慢意识到了哥哥的异常，后来市井上的那些碎语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可她又能改变什么呢？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安慰受伤的空了。虽然空一直都是微笑着面对荧，但荧打心底里知道，他只是在强打精神而已。
“哥哥曾经明明是璃月港的大英雄呢。”
“是因为我才让哥哥的生活变成这样的吗？”
“如果我从哥哥的生活中消失，他应该就能重新生活了吧……”

空拖着疲倦的身体，一路摇摇晃晃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向寂静的郊外。看着自己的身影在夕阳下被逐渐拉长，他觉得有些瘆得慌。又是一阵冷风吹过，袭来的沙尘直冲空的双眼。
“嗯……”空立即捂住眼睛，可还是慢了一步，他只觉得两眼一阵刺痛，眼泪夺眶而出。积压已久的情绪全在这一瞬间迸裂，空直接跪倒在原地，失声痛哭起来。
“可不能让荧看到我这副模样。”发泄完后，空赶紧把泪痕洗净，回到了天衡山下。稍微整顿一下自己的形象，空直接进入了尘歌壶。
“荧，我回来啦！”空像往常一样大步踏入门内，可奇怪的是这一次荧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扑进自己怀里，她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
“怎么了吗？你受欺负了吗？”空在荧身边坐下，伸出手搂住了她，下一秒就被后者挣脱。空担心地看向荧，但二人都沉默不语。
“哥哥……我们……结束吧。”荧率先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