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小说】论枪炮械战如何变成机甲混战（下）(7)

他走出防空洞，继续走在主教前头，扫视着四周。刚才杀掉的人，都是自己的战友，都对他满怀希望，也都在死时为自己的糊涂而咬牙切齿。
但克里安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只知道他们是主教命令要杀的人。侦查、报告、清理，侦查、报告、清理……
其他被主教控制的机器与尸体也在这么做。有些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从房屋顶部狙击主教，但无论如何都打不破他身旁的透明晶体，子弹甚至炮弹反被透明晶体裹挟着轰在那些人的身上。
大浪汹涌，妄图与其对抗的，只是在解释什么叫螳臂当车。
在清理过数十个防空洞后，克里安走到了一个坍塌的防空洞前。“洞内有一架损坏的机器人。”“略过。”与主教联系后，克里安绕过坍塌的防空洞向前面走去，继续重复那些步骤：侦查、报告、清理……
坍塌的防空洞里，残躯终于放下心来。“最后一个零件……”可就在这时，他拦截到了两条讯息。前一条使他心灰意冷，后一条使他牙关紧咬：“清理完毕。”“轰开坍塌的防空洞，仔细检查。”残躯两手飞速翻动，将最后一个零件装上，盖上外壳，把那东西装在了右臂上。

他能“看”到，无数的透明晶体已经附着在洞口，正等着主教使用“波”发生器控制它们轰开洞口。他微笑，等待着洞口被轰开。——当时，克里安也是这么等待“卒”的吧。
一道光线透入防空洞，残躯暴起。
洞口被彻底打开了。克里安冲进防空洞，只看到一具失去了头部，胸前光圈业已熄灭的葛洛卡·卒残骸。他拖着那具残骸出来，却惊讶地发现主教跪在了地上，似乎很痛苦。
为什么克里科斯只拿到了“车”的图纸？为什么主教只造出了一台？为什么“卒”的脑内会有那东西？为什么主教真身会被删除记忆？
我已知道了。
我的名字不是葛洛卡·主教。我叫克里科斯。当我被派出到敌国当间谍接触到外骨骼图纸时，我便已明白为什么没有“葛洛卡·主教”的图纸了——“卒”与“车”都是类似外骨骼的战斗装备，早在几年前我国便研制出了雏形。而“主教”，却不属于这个世界。
“主教”是敌国于一年前从一艘坠落的飞船上发现的机器人。那所谓的“波”发生器，恐怕发射的不是“波”，而是另一种不可知的东西吧。这种机器人会自动吸收身旁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内，无论是人造的还是天然的。可惜要操纵它，被吸入的意识必须得符合一定的条件，虚拟意识过于微弱，根本满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