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160 | 卷炸【奶盖出现】【HCY水仙文】(3)

“德？那是什么东西。”
卷儿听罢居然笑了，感觉消除了几分困意，学者果然都是一股子酸话，倒是透露着几分可爱。
“你不理解是因为你没有，反正在你眼里，只有权力和地位，人命、亲情、善良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飒一向敬重你是兄长，从没有想过要与你争，你却赶尽杀绝，壳更是从不插手公事，也死在你的手里，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难道没有道德和良知吗？”
“道德和良知？三十好几的人了，小炸都没你幼稚，差不多得了。”
卷儿这次是真的笑了，他继续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始终待在象牙塔中的清高学者，竟然还挺有本事呢，既曾经喜欢过自己的老师，又喜欢上他的二弟，私通情报、乱站阵营……桩桩件件，胆子倒是挺大的。
卷儿收敛了笑容，补充道：“至于杀人的事，自然是因为想杀，所以就杀了，你若不信，你也可以试试。”
……
如果说卷儿的手下对西兰是敬重，那对奶盖就没有如此之大的尊敬，况且西兰鞭长莫及，所以手下也就没多大客气，习惯性地掏枪想给奶盖点颜色看看，卷儿却缓缓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停。

如果忽略他黑色组织的幕后操控者身份，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举手投足都透露着疏离与平和的男人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可就是这样的人却收回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以很低很低的声音叮嘱道：
“安静些，小炸在睡觉。”
手下又恭敬地收起了手枪。
提过小炸以后的卷儿，整个人突然少了很多戾气，也不再执着于用暴力手段给奶盖一点教训，他好像突然就累了、疲倦了、也不再说话了，整个人倚靠在座椅上很久，才缓缓道：
“小炸身体、心理情况都很不稳定，看病的时候管好你的嘴，不然我就用针把你的嘴缝起来。”
奶盖冷眼看着卷儿，忽然觉得他有一点像当年尚存活的老去的老爷子，有心坚持却无力。
卷儿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动，只有眼睛闭上了。
“想想你的家人。”
“你！”
奶盖倏地急了，卷儿闭着眼再度比划了“嘘”的手势，示意他安静、惜命。
“小心做你的人，一切自然无事，不然就算西兰来了，我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