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忘羡】风云际会 第二章（谋略机、甜宠）(3)

午夜的不净世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聂怀桑站在院中负手仰望阴月的天空。
“这一月之中大概就属阴月的星星最寂寞吧！没有月亮与之争辉，星光都好像暗淡许多。”
“宗主。”
“嗯？”
“泽芜君在敛芳尊房中同室议事未出，其余人等已经歇息。”
“含光君呢？”
“含光君房中烛火未熄。”
“含光君，亥时已过啊！”聂怀桑听到这个消息露出满意的笑容。彼时白天出现在他脸上的无措、无助表情，被阴冷与精明所取待，眼中着闪烁着算计的光茫。
蓝忘机独自一人端坐在棋盘前，一手执杯，一手执棋，两眼平静地盯着乱无章法的棋面。
“含光君亥时已过，房中烛火竟然通明，还真是令人意外啊！”聂怀桑似笑非笑地声音从门外小声地传进来。
蓝忘机将棋子摆入棋盘，随手扬起一股掌风，房门随风而开。聂怀桑那张精明的面容出现在门后。
“聂宗主大驾，岂能卧而迎之。”蓝忘机翻出一茶杯放在对面的坐位，添上茶汤，似乎在邀请聂怀桑入坐下棋一般。

聂怀桑走进来，看着棋面，又看了看那杯冒着热气的轻茶，“含光君，这棋面怎会如此凌乱呢？”
“前路不明，岂有不乱之理？”蓝忘机没有半点表情变化，一颗白粒悠悠落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前路啊！”聂怀桑坐下来，拿起一粒黑籽落盘而下。
蓝忘机看了眼聂怀桑的落子，执起白子落在与他毫不相关的地方。
聂怀桑端起茶杯，轻嗅茶香，看了眼小炉上烹煮的茶，道：“想不到含光君竟会饮黑茶。”
“为何不能饮？”
聂怀桑轻尝入口，道：“黑茶粗老、属外来发酵而成。”
“我观房中备有此茶，茶汤色泽橙黄而明亮，香气纯正，其味醇和、润滑、回甘，可见为上上品，只当是聂宗主有所好。”蓝忘机轻抬眼眉，“换否？”
聂怀桑一口饮尽杯中之茶，道：“此茶应刚烹二开，含光君可舍得？”
“茶非我主，惜之无门；逐尘而去，尚可溯源。”蓝忘机手持木勺，搅动钵中茶汤，令得茶叶旋转翻滚。
“如此，桑倒是做了一款独特的茶，不知含光君可有兴致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