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停留(2)

或许是太过于安静，一些海鸥不知不觉地停驻在她的肩上和护栏上。
“嘿！”
一个女孩喊了林森一声。她回过头，透着红的粉色染透了她的发梢，被惊扰的海鸥纷飞，直对着女孩眼睛的落日散射着让人眩晕的晖光。她的眼睛盈盈，绿眸如同宝石般晶亮，又被日辉朦胧了神光。
“你愿意做我的模特吗？我想画幅画。”
“当然。”
此时此景，片刻仿佛像是永恒。
画笔在粗糙的画布上勾勒出女孩的身形，酱绿的画笔比划着对面的人。透过画笔，能看见画家那大大的眼睛。林森想。
林森在摆姿势的时候借机打量了一眼画家：她是一个小女孩，眼睛很大，盘起的棕色头发垂落了几撮细软的碎发在她耳畔，正随着晚风拂动。

天渐渐黑了，画家背后的商铺亮起了花哨的灯光，路灯把周围的光线染得发黄。画家收起笔，满意地看了两眼，把画拿下来小跑去给林森看——
“很细腻的笔触，色彩也很好，自由的笔法……哪里来的海鸥？”林森笑了一下，然后便听见小女孩对着她刚刚站过的地方指指点点。
“你看，当时你是这么回头的……海鸥马上就飞起来了……”她显得很激动。
“也是。”林森点点头，手腕却被女孩抓住了，“我请你吃冰淇淋吧！作为谢礼。”
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是个好主意，不过不麻烦你……”
“哪有什么麻烦！”
拿了冰淇淋，女孩舔着开心果口味的雪球，跟要了香草味的林森肩并肩地走着。入夜后没有了白日里的高温，倒有种夹杂着清爽的暖意，掺在持续不断的晚风里，放松着两人疲惫了一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