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步(19)

火星的土壤是红色的，看上去有点像地球上的红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富含铁元素，他记不清了。当他出舱时火星确实在下雨，而且宇航服上的温度指示器显示温度是零上十摄氏度，他记得学校老师说过，火星大气稀薄，温度很低。
要不要……要不要试试？
他将面罩打开了一条缝。
预想中的气体快速泄漏喷射而出，他手忙脚乱的关闭面罩的情境并没有出现，正相反他感受到一股比宇航服内温度稍低的气流，充满了头盔。他甚至闻到一股雨后土壤的味道。
火星真的被改造了。

他重新迈开步子。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不是没有意义……
翻过山川，跨过河流——是真的河流，虽然充其量只是正在孕育中的河流——走过半天的路程，他在一座山峰上见到了那个大白球。
大约有一座山那么大的圆球，通体纯白无瑕，就那样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将自己一半的身躯藏在火星的云层中，仿佛在等待着访客的到来。
过往的种种经历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胸口传来的悸动已经让他分不清到底是心理感受还是生理上的不适，一滴温热的泪水从佑树的眼角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