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薇拉篇——黄昏在无人处绽放(5)

但他的爱人今日的嗓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动摇。
“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指挥官极尽可能的放柔自己的音色，并试图以诙谐的言语驱散些许薇拉心中的阴霾，“是什么东西让咱们的薇拉小姐都能抑郁起来？”
“是我自己。”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指挥官一时无从开口，而道出此句之人似乎也并不在意是否会得到答复。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感到悲伤，但这种悲伤更像是抓不住的影子。”
薇拉将头埋的很低，指挥官只能看到她轻颤的眼睫，在月光下，像是一千匹受惊的野马。
“当我对那些空洞的悲伤追根溯源时，我却似乎丧失了共情的能力，我遗忘了我的一部分。”
“我的一切都依然随我操控，但就是有一部分，它理所当然的存在，可却像是隔着玻璃橱窗，我触摸不到。”
“于是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熟悉这种空洞，可当我熟悉这些一切空洞以后，站在你面前的我，却似乎没有了那种自信。”
“我依然是我，但我好像又没有那么确定那是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逃避？”
指挥官的语气罕见的有些许急切。

“逃？往哪里逃？为什么要逃？如果我逃了，你又该怎么办？”
薇拉的言语陡然变得凉薄而冷锐，明是夏日，可指挥官只觉得风雪骤起，有针刺之寒浸入心内，漫深无间。
“还记不记得，前两天你拿着一本宠物店的杂志，然后问我应该给21号买怎样的宠物。”
指挥官唇边有了笑意，对于某人的反差，他向来荣幸于自己可看到薇拉如此的一面。
“其实是那天21号在任务里受了伤，而很早之前21号就想养些什么，你一直记得，只是碍于事物繁忙耽搁了。”
“还有这些千纸鹤，我承认我做不到像你这样记住每一个你没能救下来的人。”
“你应该还记得，我曾好奇过为什么你会手工活，你告诉我说，比起服务用机器人在一个病患伤员面前缝补衣物，也许有一个可以聊天的医护人员更好。” 
“最重要的是，薇拉，如果没有我，你并不惧怕死亡。”
在那场任务里，他记得薇拉是如何以一个略带悲伤的笑容从运输机跳下，而也是在那之后，他才从阿西莫夫那里得知薇拉曾在任务前备份过自己的意识。
可她的目的并非是让自己“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