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凌不疑x程少商】相互靠近(3)

空气里是沉默更多，良久，凌不疑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墨色的盒子，自少商认识他以来，他穿着只有墨色，有时候少商细想，如果夜晚见到他，岂不是只能看到一个人头在移动，想想就可怕，想到这，她忽然笑了。
凌不疑很少见她冲着他笑，他今日有礼物要送给少商，但又有些担心这是不是旁人说的私相授受，他怕少商不收，毕竟每回他试图拉近两人距离的时候，少商的第一反应总是拒绝，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这支笔送你”，最终凌不疑还是打开了手中的盒子，让少商看，他不敢离得太近，所以只是伸手举到她的面前。
少商有些好奇，她接过来捋了捋笔的毛尖，叹道“摸起来好舒服”
凌不疑见她喜欢，才松了口气，他的心情有些愉悦，语气也更加柔和，“这是我在塞北猎得的白狼，请师傅做的狼毫笔，市面上很难见到”
“这么珍贵？可惜我笔力不精，这么好的东西在我手里真是糟蹋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越是初学，越要用最好的”
少商抬头看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可是凌不疑的眼神太过认真，半点也不掺假，她忽然有些好奇，想探探凌不疑对她的底线，于是她又开口。

“那笔用好的，书简却不好，墨和砚台也不好，岂不是也写不出好字，小时候教导我的人说，初学者重在节省，写的越多越浪费”
“墨，砚台或者书简，下次我带给你，不要再说这种自轻的话”，凌不疑依然顺着她的话应和，他总是这样，平静的像一汪深潭，以前觉得神秘可怖，如今少商却觉得他比别人还要包容一些。
“算了吧，如今都用好的，以后就用不了不好的，好的总有用完的时候，凌将军又不会永远对我有求必应”
鬼使神差的，少商又继续问下去，她明明不了解凌不疑，今天之前，还总是对他害怕更多，可现在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而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期待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回应。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呢”
现下真听到了答案，少商的心被激得怦怦直跳，她忽然有些后悔，今日不该得寸进尺，此刻她又该怎样收尾。
“凌将军，这笔我收下了，其他的暂时也不必送，我阿母最重公平，要让她知道你只给我送礼物，又要管教我了”
最终少商搬出阿母的说辞来搪塞，并先一步转身离开，她心乱如麻，不敢再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