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

“女儿……多大了？”警司似乎来了兴趣，靠在柜台上问了这么一句。
“十……十三岁……”潘森硬着头皮回答道。
“十三岁……，我儿子十六了。”那警官掏出烟盒来，递给潘森一支香烟：“抽烟？”
“不，不抽烟。谢谢……”潘森都快哭出来了，哪还有心情抽烟。警察随意抓人拷问的恶名可是在璃月港市民中间传了许久了，本着无事献殷勤的想法，潘森觉得自己一会儿肯定要被吊到电线杆上绞死了。
“你真幸福，有女儿陪在身边。”那警官自己抽出一根放到嘴上，然后收起了香烟，有些絮叨的接着说道：“去年他就考入了青年军校，到现在也看不见个人影。”
一边絮叨，一边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板：“再给他几瓶可乐，我请我们的小病人喝饮料。”
“长官……您……”潘森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死机了，他已经处理不了眼前的事态发展了。
“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不抓你？”那警官笑了，看起来依旧有些吓人，这和脸部肌肉的褶皱有关系，有些人笑起来天生阴森恐怖，有些人笑起来就像春风拂面，显然这个警察就属于前者。
他笑了两声接着说道：“那你觉得，我抓你做什么？我知道私下里你们说我们是恶魔，我们也确实杀过人，抄过家，但是我们是警察，是守护社会安定的人，如果我们不做这些事情，那么谁来做这些？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恶心的三天没吃东西……”

“呵，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那警司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你走吧，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这几分钟让潘森觉得似乎过了几十年那么久，他弓着背抱着自己的那沉重的大皮包，里面是珍贵的黄油面粉以及两瓶可乐。当他越过那名门口站着的警察的一瞬间，那种解脱感差点让他虚脱晕倒，但是他依旧迈着步子，一直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就在他推开自己家的房门，看见自己的妻子以及躺在床上的女儿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日子确实越来越好了，他有了钱，有了食物，最近竟然还想着改善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国家强大带来的好处不是么？比了比过去，在璃月时期，层岩巨渊关闭，他失去了工作，流浪街头，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女睡在狭窄的小房屋里。
是新的经济刺激计划让他找到了工作，可以拿到很高的薪水，结果现在买回了自己的房子，又攒下了几千块钱的存款，如果这么一想，联盟，还真是应该万岁才对啊。
“最近生意很好？”看着潘森走远，那名警官随口问了问柜台后面的小店老板。
潘森不知道那名警官到底是一个做什么的警官，但是小店的老板显然是知道的，这个警司是市警察局负责情报收集的，实权相当大，也和这个小店有着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