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琴/羊歌】囚爱 第十一话：虚伪的假象，真实的牢笼(5)

子宁先是开口了，“那个……师弟，不，师娘……天冷了，要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呢？“这一开口， 关怀竟变得尴尬了起来。
恩恩转过身来，莹莹目眸中映出淡淡的难受，轻声道，“师姐，不要这样称呼我……好吗？我，我不惯，也不喜欢……“
因为这一声声的呼唤，就像是个暗示般，在无时无刻提醒恩恩，那不变的事实和现下这违和般的身份。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变得更为失落了，有一种想哭又哭不出的感觉，是委屈，却也不知道是在哪受到了委屈。听到这应答，看到少年流露的模样，让子宁和子锦不自觉地哑言了。
“好啊，没有什么的……”
子锦赶紧转了话锋，深怕会惹恩恩更伤心起来，他随手执起了茶壶，将空置的杯盏给斟满了茶，“像师姐说的那样，你身子还未痊愈，真的不能受冷，快来喝一杯吧。这身子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起色，我们谁都不想看到你病倒的样子。“
闻言，恩恩没有再觉什么，也知道师姐师兄是特意把话题转开的。向来懂事的他也不想再因自身的事为难他，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径直走到圆桌前。一手接过那杯热茶，轻饮一口，顿时只觉口中一阵苦味，许是人的心情不好，味觉也会跟着一变吧。

“那个，实话实说，师兄师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变成师父的道侣一事……徒弟和师父这样的关系，很不寻常，对吧？“
“啊？”
“这个……该怎么说呢？”
恩恩这忽如其来的问话让子宁子锦当下就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反应为好，很久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再望向恩恩那张沉凝静候着他们回答的模样，真是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感觉挑明了，便会伤到少年的心。
可模糊带过，但定会让少年的思绪再次往下坠落的。
子宁深吸了一口气，双目瞌成了一线，秀雅的脸上似被淡淡的雾气覆盖一样，“确实是不正常。师徒之间的情爱于理不容，于情不该，是背德之事。但是，只要心向坚定，就没有什么不允的了。你于师父而言是特别的，我们从来没有看过他对谁这般呵护细致，就你而已。那么，该我问恩恩了……你对师父的心向又是如何？“
直爽的他不喜欢拖泥带水，再扭扭捏捏下去。与其从他们这儿来寻觅答案，倒不如让恩恩直视自己内心的意识更快更好。他也明白恩恩如今的心思是摇摇欲坠的，是吊挂在悬崖边的细细一弦。这弦的末端系着一颗大石，沉重又巨大。只要细弦撑不住了，便会坠至见不到底的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