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碎叶薄荷》飒壳（二）(3)

无所谓，从今往后此居多了一个人。
没课的时候到家时间相对来说会早，壳发现自己无论早归晚归飒的身影基本都在门口出没。还挑日数，周末不来，壳也乐得清闲在家偷懒。偶尔也会泛起职业病那套一边把飒带进门一边唠叨起来，人生理论一套一套的。飒听完拽起书包往桌上一扔，问“老师你总不是教思想政治的吧？”
壳显然没有听出飒语气里的揶揄，义正言辞宣布他是教语文的。
直到眼前的人慢条斯理将试卷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壳对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表示了半分钟的震惊。拿起仔细观摩才发现清一色的鬼画符，数学试卷写小说，语文试卷套共轭复数，老师用红笔写下的点评飒还会跟在旁边写下知道了三个字。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态度也没有过于恶劣。
“哪题不会，我多少可以教你一点。”
“哪里都不会。”听起来理直气壮的。
担任起家教老师来也是壳从未设想过的地步。大学老师唯一的好处便是学生自由性极高，通常情况下不会向他求助。壳一字一句为飒讲解起题目来，他认真的时候容易组织不清楚语言，早年因为这件事情刚上任老师的时候被学校笑过很多次，到最后落得个好说话的名号。飒在一旁听得耐心，讲完一道接着写另一道，垂下眼认真点头的模样令壳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对飒产生很乖的印象。

进度至少在写完语文试卷上都非常顺利。而当飒铺平第二张数学试卷的时候，壳犯了难。倒不是不会，只不过他真的算得上数学白痴。飒笔杆指在应用题上问壳这题该怎么解，壳看完沉吟半晌，侧过脸是飒睁着眼睛一副无辜表情挂在脸上，手里还紧握着圆珠笔，颇有求学的模样。
壳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了一通，仅凭着记忆里念高中时候老师的那套理论通通搬出来唬飒。到最后甚至列出套公式问飒听懂了吗，发言完毕自己都觉得苍白，投过去种较为薄弱的目光。
飒挑了挑眉，笑眯眯地看着壳，“就这样解？”
壳坚持自己说就这样。这种时候又丝毫不面露出自己的心虚。
于是飒点头，看起来似乎受益匪浅，照着壳讲解的步骤套上公式，末了补充一句：“谢谢老师。”
语气诚恳的让壳乱了阵脚，他颇有几分心虚的研究起飒其他作业，并没有去细追对方究竟如何写下了答案。他注意到作业本右下角写着华飒两个字，一字一句顿在壳心里，他无声的重复了一遍，华飒，好似要刻画下来。
等到最后辅导家庭作业这项任务结束，壳伸了个懒腰，飒显然是一副写累了的模样，又瘫倒在沙发上。这的确是本学期以来第一次认真完成家庭作业，他抬了抬眼皮望着壳身影，总觉得自己脑子里某根弦被搭错。壳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自己是否过于听话了？可他正享受着这样备受关注的感觉。两个人并排挤在张并不宽敞的桌上，飒每停顿一下，故作为难的浅咬笔杆。壳就随他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将视线投来。带着关切，带着担忧的疑惑，待飒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壳又松了口气，笨蛋又天真的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