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1）(2)

民间的医生们常常会使用一个名为“脑雾”的概念，用以描述人脑中的模糊状态，其诱发原因尚不明确，可能是病毒侵染脑细胞，或者纯粹的心理因素。不过，能够模糊到可因这种程度，“雾气”可没办法准确描述了，至少——嗯，叫“脑搅拌机”就差不多了。此刻，可因还在咀嚼一小粒薄荷糖，让清凉的口感浸透口腔直达大脑，以求让自己快点想起来为什么要来巴别岛。她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迷糊的，但每当睡觉后起来，或者是学习工作了太久而疲劳的时候，总会神志不清一段时间。
学习……对了，自己来这边的学校的，位置就在——
联合学宫。
联合学宫并非官方的命名，只是一种暂时性的称呼，毕竟还没到开学季嘛，学宫暂未开始正式运行。不过，联合学宫中有少数学院建造得太快了，貌似是因为学院背后负责的国家基建能力过强（不错，联合学院中还是会像划分国境线那样划分不同学院边界的）。就因为这事，其他国家表示不干了，怎么也不肯让他们提前开学，早一步开始学习那些外星科技——
可因的脑袋又清楚了一些，对了，联合学宫是为了让她这样的青少年学习外星科技的地方。自己之所以过来，是为了来这边好好学习——的吗？

看了看还在迷糊的可因，司空见惯稍微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起来：
“现在还没到开学季，其他的学院也都没有建好，已经由PRC建立的九州学院也只是给学生们打打基础——当然，是面对全世界的学生，这是其他各国许可它提前开始教学的条件。”
“那，我……”
“嗯，你同样也是去那里的学生，但这只是一种身份。”司空见惯竖起一根手指说，“而你真正的职责是：维护好联合学宫内的治安。”
“治安？”
“是的。”司空见惯看着机窗外，“联合学宫建立在巴别岛上，这是除了UN总部以外，人类在地球上的又一块国际领土。你现在状态如何？”
“我吗？好一些了。”
“那你试着想想，为什么学宫要建立在这里？”
“因为……若是建在主权国家境内，难免会受到当地政府的影响，对吗？”
“对，但也不完全对。”司空见惯回答道，“让某个国家管辖，它总有可能偏向着自己的学生，并设法罗织罪名来阻碍外国学生学习知识——那可都是些跟国家战略实力直接挂钩的外星科技。何况，没有真正不受国家影响的领土，人也是如此，我们只能尽可能接近中立。在否决了全世界的国家和大部分国际组织的管辖权之后，我们只剩下了唯一的选择——UN安理会。它不完美，但我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