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游戏 第一章(2)

还好这个折磨我半年的梦，终究只是个梦。
在那个荒诞且连续的梦里，我能看见许许多多行走在人间的鬼怪，他们有的面目狰狞，有的混迹于人群。
他们平时不会主动袭击你，但如果你表露出一点看得到他们的迹象，下一刻你就会被撕成碎片.......
我摇了摇头，脑海中清净了起来。
......
杰斐逊街错落变宽的地方，是一块围着山毛榉和槭树的小广场。
街心除了杰斐逊的那座巨大雕像，就是一个上世纪的钟楼。
尽管外墙已被时间斑驳，我还是可以看见欲坠的摆钟在倔强的摆荡。
我揉了揉太阳穴，极目远眺，整个瓦西里区尽收眼底。
不远处弥漫着棉纺厂雾气的那座隐隐约约的教堂，就是浸信会每周礼拜的场所。
我还是决定去赴约，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对于我这个两周后即将飞往大洋彼岸的人来说。
在永别前，再在这个土地上经历一次偶然的探险也未尝不可。
至于信中邀请我参加那个所谓的浸信会，则是被我完全略过。
看了看怀表，7:34，我下了钟楼准备前去赴约。
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的，特别是这个名叫约夏市的海滨城市。

像你多变的表情，一场猝不及防的暴雨说下就下。我摇了摇铃，然后缓缓走进这座约夏市第一大教堂。
这座洛可可式的教堂除了外面高耸的塔尖和扁平的圆顶，内部也是精细到不能再精细。
一座镂空花的高楼，用它细细的柱子撑持着一个沉重的天花板， 最后是那两座黑而厚的塔带着它们倾斜的檐屋。
除开一排排新式座椅，头顶那画着众神的穹顶也是在赤色的烛光下金碧辉煌。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现在大厅内，除了默默燃烧落下的蜡泪，有的只是高大琉璃窗外乌鸦的叫声。“噶————”此时天已经黑了，伴着这一声乌鸦的叫声，我竟然莫名的有些冷意。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8:15，已经到了信上约定的时间，可是却未曾发现布佐尼神甫的身影。
往日那个和蔼的老头子可是从不迟到，况且这回是他邀请我来的。
一阵风飘过，窗外莎莎的雨声停了。
我决定离开门厅，去布佐尼神甫经常待的中殿看看。
顺手拿了一截红蜡烛，我离开门厅穿过长回廊往中殿走去。
回廊上的那些壁画不知道被谁用一些红黑色涂料乱涂，上面原本威风凌凌的众神全都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