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考/究惑】血色派对（下）(3)

（六）
之后两人搬离了城堡。
秦究买了个小平房，也遣散了那些佣人，给了一笔钱让他们自寻生计。他和游惑就住在这个不算大的家里，活自己干，倒也过得清闲舒服。
其实在刚见到游惑的时候，秦究只是看中了他的天赋，想着自己不参军了，能帮族内培养一个战士也算做贡献，就把游惑带走了。
然而几年相处下来，尤其是那一晚的一战后，他有点动摇了。他不舍得让遍体鳞伤的小鸟，再深陷漩涡之中无法自拔。因而在托人取出了游惑眼里的东西后，他就带着游惑去了别处生活。
后来游惑成年，秦究信守约定，解开了他的禁制，让他选择要不要继续跟着自己生活。而游惑几乎不假思索地留下了。于是两人又继续一起生活，一切都看似回归了平常。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游惑居然瞒着他，趁着出去买东西的工夫，申请入伍了。
“我已经决定了，既然他们不肯放过我，那我也不想逃下去。还不如战场上见一见，看看到底谁赢谁负。”游惑是这么回答的。
秦究看着面前的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直以绅士风度闻名的他，居然一下把对方按倒在地，又惊诧又愤怒，眼眶都红了：“……你这家伙真是喜欢自作主张。也许那天晚上，我就不该让你出手。”

“这不也符合你的意愿嘛。”游惑表现得非常镇定，“您教我功夫和法术那天起，我就猜到您对我的期望。现在如愿了，怎么又生气了呢？”
“以后不许用‘您’称呼我。”秦究喘了两口气，想说的话还是换成了别的。
“……”游惑无言。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
“总之，我不允许你擅作主张。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想法，都应该先和我商量才对。”最终秦究还是自退一步，从他身上下来。
游惑突然又把他拽了下来。
两人目光相对。
秦究看到那双浅色的眼睛里星河灿烂，又燃着蠢蠢欲动的火苗。
“你想这样做很久了吧。”游惑突然开口，“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抗拒，你就想这样了吧。”
不想做我的老师，我的养父，想做我的恋人。
老师和父亲的爱，是把人送出去，是以分别为目的。
而恋人之间的爱，才是为了在一起。
“……亲爱的，你真是有出息。连这点心思都能猜得到。”秦究冷静下来，手却控制不住地贴上对方的脸。他一边又一遍抚摸着对方，眼神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打转，温柔似水。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