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托】别追了，扬了吧（2）(4)

托马全都听懂了。不，或许说在绫人说出他与柊家大小姐结婚的那一刻起，他就全都懂得了。这么多年以来，两人同进退的默契，明明是感情深厚的证明，却在这一刻给了托马重重一刀。因为他知道绫人所言皆为事实。但绫人将这个计划看得这么理所应当，就像笃定了托马不会反抗，他只需要去陈述这个事实，不管托马是悲伤还是痛苦，都需要花时间去消化、去接受。
这太荒谬了！他知道自己与绫人的感情不对等，却从未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托马记得自己单调地张了张嘴，最后无力地问出一句话：“所以，你不想与我结束？你想在已婚的状态下与我保持炮友关系？你想让我当一个男小三？”
头有点晕。其实他的情绪已经濒临爆发的极限，却如同打到棉花上一般无力。他不记得最后绫人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床上。然后有个人走了进来，与他并排躺下。
他动也未动：“绫人，我觉得我们今晚应该分开，好好冷静一下。关于这件事，我认为你有必要认真考虑一番再做决定。”

那个人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但是这是最好的结论了。没有人敢对你说三道四，婚姻只是一张薄纸，代表不了什么。”
托马的脊背发麻，他扭动一下，试图摆脱绫人的触碰。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与绫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任何接触都只会让他徒增烦恼，而绫人毫无波澜、说教式的劝导更让他心生怒火。
绫人又蹭了上来。他不耐烦地甩开他：“不要碰我！”他用力背过身去。背后的人一僵，随即松弛下来：“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是我的错，我卑鄙、狡诈，不择手段，冷酷无情。但是我确实是爱你的。”
“我好像从来都没对你说过这句话。托马，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你可以对我生气、发怒，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只是你不能离开我。”
我早就知道。托马十分困倦，今天遭受的一切已经让他的精神状态到达了极限，他甚至来不及伤心和开心，便陷入沉睡中。绫人切切的爱语在他心中没能掀起半点波澜。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托马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