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荒九】残角（二）(3)

“但是，幕府中有实力的将士也不少，为什么是你去？而且你是大将，你不镇守军阵，之后谁来带领军队？”荒泷一斗发出质问，显然他想找出理由去反驳，或者说是劝阻九条裟罗不要冒这个险。
但九条裟罗似乎是料到荒泷一斗会这么提问，没有任何犹豫地回道：“就像你说的，我是大将，理应挑起重担。而且，怪物诞生之地，究竟有什么危险，是否会出现当初大袭击时的那种怪物，谁也不清楚。如果遇到危险，我是稻妻里少数懂得如何完全释放神之眼能量的人，可以和那些怪物同归于尽。所以 ······”
九条裟罗不再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荒泷一斗已经明白了。
“可是，可是······”荒泷一斗试图继续辩解，但是他已然过载的脑力不支持他这么做。于是他一甩手，也做到石头上，沉默不语。
良久后，荒泷一斗长叹一口气，说道：“我放弃了，我说不过你。要是阿忍还在就好了，她或许还能和你辩论辩论。也不对，她或许会站在你那边，她一向喜欢和我对着干，就像那次······”

看着又在自言自语的一斗，九条裟罗也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斗停了下来，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其实，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你那些什么大将的职责，保护稻妻城的使命，什么什么的，我都明白。只是，这种牺牲自己的行为，我真的不想看见。当初是绫人兄，后来是阿忍，然后是更多人，现在又轮到了你。这种身边人一个个牺牲的感受，我真的，不想再体会了。”说完这段话时，一斗紧捏着拳头。过去的种种，让他遭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痛苦。
九条裟罗看不见一斗的脸，他的表情完全被那一头白发所遮掩。但是，九条裟罗清楚，这时的一斗很痛苦，因为他说的那些，很大一部分，是她和他一起经历过的。这种痛苦，她完全可以共情。事实上，当初的她，险些也想要逃避，但她是大将，她不能先被打垮，所以，她一直逼迫着自己暂时忘却那些悲痛的回忆。
漫长的沉默后，一斗抬起头。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他亮起的瞳孔，表示着他暂时接受了这一切。在对于痛苦回忆的消化上，九条裟罗反而有些羡慕荒泷一斗。虽然他从未忘却那些事，但他总能笑着面对生活，即便是偶然想起，睡一觉，就又能闹腾起来。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