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半日，诗短梦长(明日方舟-令)(2)

“看来还真是一位性情中人……不对，她的酒钱怎么算？”店员有些呆滞地看着令，突然反应过来。
“喏，你看她座位上。”另一位店员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说到。
整整齐齐的放好的龙门币，被窗外吹进来的雨丝打湿了边角。
回来的路上，令下意识望向前方，却没有发现墨魉和磨砻的影子。
这样的梦境，也许她曾经有过？她笑着摇了摇头，走上了山顶。
令放下酒壶，整理好有些凌乱的长卷。半倚在亭坐之上，拧开酒葫芦倒上了一杯酒。
清爽冷冽的感觉从喉头往下，先从清冷再到火热。湖松酒的无愧于它的美名，令饮下一杯，再次满上。
“浮生一梦终须醒，壶觞千梦醉孤江……”
令慢慢睁开了双眼，适应着眼前的光线和有些陌生的场景。
她揉了揉眉心，依稀记得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
流觞曲水，吟诗作赋。她不记得有多少杯酒停在她的面前，也不记得作了多少首诗。不过，待她抬起尾巴看到乌黑的末端时，还是不由得一笑。
“可真是尽兴啊，只可惜终究是少了些什么……”
“令大人，昨日的诗会可还尽兴？”一位官员轻轻敲了敲门，似乎是听见了令醒来的动静。
“尽兴是尽兴，可终究是少了些什么。”
“令大人若是觉得在这里太容易尽兴，可前往玉门一探。”

“哦？”
抬手，挥剑，落下。令记不得她是第几次重复这个动作了，只是黑夜中看不见敌人的数量，只是觉得无穷无尽。
令咬紧牙关，再次斩开了近身的敌人的身体，殷红而温热的血液溅了令全身。
以敌人之血，祭我剑之魂。令手持的那柄冰蓝色的剑在敌人面前如同神明。
“令大人，赶快撤退吧！”
“至少解决掉这些靠近的敌军……宗师，宗师带领的部将在哪？！”
“小心！”不知何处而来的箭矢射入了随身的将士的盔甲里，“咳……快走，玉门需要支援！”他将双腿牢牢踏进沙土中，拔出了箭矢。却是不甘心地倒在了令的身边。
令看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清冷的光，她将手中的长剑掷了出去，它穿过层层盔甲，将一名敌人钉死在了地上。
长剑融化为墨水，和着敌人的污血一同流出。
“传我号令，撤军玉门！”
所剩不多的将领们屹立在撤退的最前方，掩护着军队的后撤。
…………
不能再退却了。
将士们将火炬点得极为明亮，而草甸之下，最后的精锐将士埋伏于此。
“呵呵，令，这下你的新诗，想必很快就能写出来了吧。”
“就让这火炬烧得明亮些吧，他们不会忘记故乡的方向的。”
长风不灭原上火，一夜征夫尽望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