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神》序(7)

杰斯提斯走向已经有医士在救治的柯林斯，阿娜塔西亚也守在那里，守在她的哥哥身旁。杰斯提斯向着自己的妻子点了点头，接着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哥哥兼挚友身上。
“我们……赢了……吗？”柯林斯虚弱地问道。他身躯上被洞穿的五道伤口依旧在向外流着鲜血，无论如何高深的治愈魔法都无济于事。
“我们赢了，哥哥。”杰斯提斯回答道，年岁并不算大的他此刻脸上蒙上了一抹苍老。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柯林斯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里已经被毁，我们不再能把这里当作家了。我会带着你们迁徙，寻找适合我们居住的新的地方。”杰斯提斯的眼眶翻红，里面有泪在打转。
“带着……他们去吧，”柯林斯的声音已经小到几乎听不见了，杰斯提斯不得不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我……就葬在……葬在此地吧，葬在……故乡……”

这是柯林斯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胸前的伤口上依旧有黑雾涌现，五道伤口放干了他最后一滴血。
杰斯提斯望着柯林斯身边泣不成声的妻子，他的泪水也止不住从脸颊留下。精灵王希尔穆纳立于他身侧，向着已逝之人微微倾身。“如果需要，我会派一支军队随你远行，直到你们找到新的家园。”他轻声说到。
“谢谢你。”杰斯提斯擦了擦眼角的泪，侧过身来郑重向他道谢。
“不必了，”精灵王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狼神，开口道：“她曾经救过我们，我们一直谨记在心。精灵与卡罗勒人会世代交好，这是我曾立下的誓言。”
“节哀，卡罗勒王，后会有期。”希尔穆纳做了最后的道别，随后蓝色的法阵再次出现在他脚下，带着他消失在杰斯提斯面前。